“初夏,乖點,你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到了醫院我馬上離開,好不好?現在,乖點!”
他哆嗦著嘴唇說著,聲音柔和的說著,扶在她腰上的手微微鬆了鬆。
夜初夏不理會她,依舊反抗者,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下來。
冷炎楓眉心一痛,伸手去幫她擦眼淚,夜初夏不領情,張嘴就咬住他的手。
冷炎楓手臂一顫,眉眼掃過夜初夏的蒼白的臉頰,看到她眼裡的恨意,他在忽然間覺得心臟就像是在油鍋上煎了一般的難受。
他不懂,就任由著她咬著自己,另一隻手將夜初夏又往懷裡抱了抱,將臉貼在她的臉上,吻著她的眉眼,低低的安慰。
夜初夏擰起眉頭,已經感覺到嘴裡有血腥的味道,可是男人好似未覺,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她心裡難過,嘴巴一鬆,已經伏在冷炎楓的懷裡大哭了起來,像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
“初夏,別哭了,乖,還有我在,我一直在的!”
他將女人又往懷裡攬了攬,聲音沉痛的說道。
甄傑在後視鏡裡看著冷炎楓的手,血色已經漾開了半邊的手臂,甚至此時還在往外滲著血色。
甄傑凝眉,想要說出些什麼,最終還是閉了嘴,只得下意識的將車子儘量的加快。
到了醫院,冷炎楓依舊沒有搭理放在車座上的外套,抱著夜初夏就下了車,醫生已經早早的在那裡等候,甚至連擔架都準備好了。
但是冷炎楓並沒有將夜初夏放在擔架上,而是自己將她送到了病房,醫生護士們立馬跟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將夜初夏放在病床上,一群白大褂立馬圍上來要給她做檢查,夜初夏睜開眼睛看到這麼多張面孔,不管不顧的開始大叫起來,還在旁邊處理手上傷口的冷炎楓顧不得這麼多,只得將眾人全部趕出去。
“初夏,你別害怕,他們都走了,你別害怕!”
冷炎楓說話溫聲細語的,這個樣子的夜初夏,讓她想起她車禍醒來時的樣子,他心裡慌張的不成樣子,他沒想到夜初夏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這一切都是他所為……
是他害的她出車禍,也是他硬生生的要拆散了她和姜奕晨……
“初夏,沒有人會傷害你,所有人……都不能傷害得了你分毫,你別害怕,別害怕好不好?”
冷炎楓甚至差一點說出口,說他成全她和姜奕晨,說他放棄了,說他再也不會逼迫她什麼事情了!
可是最終的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讓他將這個女人送給別人,他真的做不到,也不想去做到。
姜奕晨來的時候冷炎楓的表情是冷的,他沒說一句話的走出了病房,到走廊裡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吸菸。
姜奕晨看著床上瑟縮的小小身影,說不出的感覺,隱隱的疼痛漫散開來,不輕不重,卻讓他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冷炎楓在休息室呆了一會兒,甄傑來告訴她,夜初夏已經打了針,現在睡著了,燒也退了點,他的心才終於放鬆了點。
“是奕晨……給她打的?”
甄傑感覺到冷炎楓的聲音在顫抖。
“不是,是林靜,那個……那個要和奕晨訂婚的護士……”甄傑答道。
冷炎楓撥出一口氣,面色稍微好轉了點,站起身,不再多說,起步就朝著門外走去。,甄傑看了看桌子上未動一份的飯菜,眉頭擰起。
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冷炎楓覺得呼吸都要停滯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熟睡中的小人兒驚醒。
好在,她睡的很熟,身體瑟縮成小小的一團,纖瘦的躲在被子裡,僅是這個姿勢,就已經告訴了眾人她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冷炎楓扶著門的手指顫了顫,抓著門的手指骨節微微收緊。
手背上的被她咬傷的地方隱隱作痛,連綿著心臟一起疼痛。
最終,他還是輕輕退出了房間。
將門帶上的一剎那,他長長撥出一口氣,轉過身來,便看到身後拿著外套向他走來的姜奕晨。
“甄傑被然哥電話叫走,似乎是公司的事情,他讓我將這個外套給你!”
冷炎楓眯了眯眼睛,抬腳走到他面前接過,碰到姜奕晨手指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的手竟然這樣涼。
“午飯還沒吃吧,一起出去吃?”冷炎楓答道,順便穿上了外套,深灰色的大衣。
“你請客?”姜奕晨挑眉,依舊是玩味的表情,就像平時一樣。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