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清冷的兩個字,齊渺這才意識到,自己和戈然真的分手了。
不再有隨時隨地給他打電話發簡訊的權利,不再有隨心所欲地對他撒嬌發脾氣的權利,不再有被他關心寵愛的權利,不再有對他嘮叨抱怨的權利,不再有在他手心和口袋裡取暖的權利,不再有擁抱他親吻他的權利,不再有點歌讓他唱催眠曲的權利……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句話用在感情上也很恰當。
習慣了戈然的陪伴,齊渺乍然恢復到一個人的生活,剛開始覺得愜意輕鬆,沒有負擔,時間長一點,寂寞便開始如影隨形,和戈然在一起的那些回憶,越美好,就越諷刺,時不時地在腦海閃現,快要把她逼瘋。
嚴沫沫告訴齊渺,今年戈然沒有和朋友們一起慶祝生日,一個人去了R市。據李勝堯所說,他在R市沒有親戚,也沒有熟人,大家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去那裡過生日。
李勝堯還有句玩笑話,嚴沫沫沒敢跟齊渺說,他說:“難道小哥的老情人在那邊?”
聽到這個訊息,齊渺愣了很久。
大學畢業那年,他們偶然報了同一個旅行團,結伴去R市玩,今年七夕她去R市參加動漫交流活動,他本來要過來陪她,順便舊地重遊,結果因為利眉離婚沒有成行,後來他說聖誕節再一起去一次……
沒想到分手後,他還會一個人去。
他是什麼意思?
齊渺忽然不懂他了。
如果他真的喜歡她在乎她,為什麼輕易就放開了她?
如果他不喜歡她了,又為什麼做出這樣好像對她留戀不捨的姿態?
她也越來越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像個神經病似的,明明沒有要緊的工作,卻每天出現在工作室。
終於,元旦後,她在電梯裡和戈然“不期而遇”了。
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短暫的驚訝過後,兩人的臉上都露出複雜的神情,瞬間又恢復正常。
戈然提著工作包走進電梯,與齊渺隔著約莫半米的距離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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