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出半日,無數新生慕名而來,圍棋社一時盛況空前。
他逐漸聲名鵲起,如同一顆閃耀的新星,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孤身越出他們的那一屆的其他學生甚遠——沈遲,這兩個字,在T大是一時風頭無兩。
或含蓄,或奔放,或婉約,或嬌憨,或可愛的女生找盡了各種名目接近他,卻無一例外地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表白。即便是最最驕縱的女生到了他的面前也會下意識地收斂,似乎他輕輕一瞥便足以瓦解你辛苦建立起的勇氣。
直到那個女孩子的出現。
“沈遲,你真應該去看看,今年的新生裡面有個厲害的,水平估計跟你不相上下呢!”
那一日,圍棋社在全校範圍內舉行比賽。食堂前的小廣場上一時間聚集了很多人,熱鬧非凡——參賽的、觀賽的、加油助陣的、單純看熱鬧的,甚至還有專門來瞧沈遲那傢伙的。
不過是離開吃個午飯,回來的路上遇見興高采烈的社長,一臉興奮地對他們連說待比劃著:“也跟你一個德行,用定石欺負人呢!”
“什麼?”他急切地追問,完全不見了素日裡沉穩持重的風範。
“我說,……”被抓住手臂的社長詫異地看著沈遲,有些結巴地說:“跟你……”。可是不待他說完,沈遲已經甩開了他大步疾奔著往賽場趕去。
可是那疾走的腳步卻在抵達時頓住,彷彿在極力剋制著什麼。尾隨而至的他甚至注意到,沈遲垂在身側的手在他停下沉思的時間裡握緊了,然後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撥開了人群走進去。
顯然人氣極高的那個小組的棋盤周圍密密麻麻的圍了許多觀賽的或者湊熱鬧的人,那些人卻在看到沈遲後主動讓出了一條道。
他走過去,一步一步走的都十分用力,連身體都彷彿繃緊。可是卻在看到棋盤前那個傳說中很厲害的新生時,驀地嘆了口氣,“不是她……不是她……”繃緊的身體瞬間鬆懈下來,拳頭鬆開,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失望。
不是誰?他有些好奇看著幾乎從未如此失態的沈遲。
“輸了吧,我說過這盤棋將在十步之內結束的。”一個囂張的幾近不可一世的聲音響起,在他還來不及的開口詢問沈遲那句話的時候,莫名地,他有些厭煩地看了那個新生一眼——耀眼的一頭亞麻色頭髮,白皙的面板,甚至耳邊還帶著一顆閃亮的鑽石耳釘,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浮誇笑容——一看著是個二世祖,紈絝子弟一枚,他有些不屑地想。
沈遲的神情一瞬間有些恍惚,彷彿想到了極遙遠的望的往事,臉上有淡淡的苦笑。
“聽說你很厲害,我們兩個下一局吧?”從圍觀的人的竊竊私語中,那個新生認出了來人,望了望眾多女生歡呼雀躍的眼神,有些不服氣地向圍棋社的大神宣戰。
沈遲看他一眼,淡淡道:“等待決賽再說吧,如果你能衝進決賽的話,會遇到我的。”聲音不辨喜怒,說完便轉身離開。
“你先看著吧,有什麼事情叫我。”途徑他時,那個已經神色如常的男孩子這樣對他說,然後他聽見沈遲幾乎是自語般的話,“如果她在的話,你可有苦頭吃了。”。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卻看到沈遲在說完那句話後抿唇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
然而,他很快就明白了“如果她在的話,你可有苦頭吃了”的深刻含義。
“說好了,如果我替你報了仇,你晚上要請我吃雞腿套餐。”那個女孩子說著就要擠著往人群中心鑽,然後貌似不放心地回過頭來去向拖她來的女孩反覆求證。
那個女孩子彷彿被她打敗了似的,雙手合十,十分虔誠道:“我向**大神起誓。”
“你那個神我不認識,還是換個吧。”她笑嘻嘻地貧嘴。
“江福慧,你在宿舍一天到晚吹噓自己圍棋厲害,現在是表現的時刻了。”那個女孩子推著她往人群中心走,狠聲說:“削他,狠狠地削他,替我報了上午那奇恥大辱。”
“至於嗎?不就輸了一局,瞧瞧你,自從把我從床上挖出來都羅嗦了一路了,你不會剛開盤就被全滅了吧!”
那個女孩子似乎被戳中了心事,氣急敗壞地揉她本來就有些亂的頭髮,“說什麼呢,你不知道這敗類是誰吧。是那追到咱們家老么三天就甩了的那個垃圾,社長大人我是想給咱家老么做主來著。……可是被那個啥了!”
他當時就站在她們旁邊,有些好笑地看著倆人你來我往地低聲鬥嘴,眼前的對局眼看已到中盤。
那個女孩子一邊注意著盤上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