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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自己拖累整個配音部,是得想個辦法了……

“江福慧?”一個試探性的女聲在她背後響起。

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福慧皺眉,果然,另一個她不想見到人。

看來唯一的辦法還是躲出上京啊?

程見雪將手上的口袋交給她老公,搖身走了過來。

“你不想見到我?”程見雪何等人物,生來豪門富戶,家道中落,也算是嚐盡世間冷暖,修煉到今日早已深諳人情世故,福慧微微一皺眉,她便曉得眼前的女子對往事仍不能介懷。

福慧淡淡一笑,不軟不硬回了一句,“我要是表現的很高興見到你,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你恨我?”面對福慧時永遠神情倨傲的程家大小姐,難得地,聲音帶著淡淡的惆悵。

福慧沒料到她說話這般直接,愣了一下,緩緩開口,“說不上恨不恨的,都已經過去了。”

第 46 章

“你恨我?”面對福慧時永遠神情倨傲的程家大小姐,難得地,聲音帶著淡淡的惆悵。

福慧沒料到她說話這般直接,愣了一下,緩緩開口,“說不上恨不恨的,都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我當初的做法很自私,可是不試一試我怎麼知道一定不行呢?不試一試我怎麼會死心呢?”

她一連數問,咄咄逼人。

福慧在心中冷笑,有些人即使連傷害別人的時候也能這樣理直氣壯!

程見雪驚覺自己的失態,定了定神,看一眼一臉淡然的福慧,所有所思的樣子。

在她的印象裡,福慧總是嬉皮笑臉無法無天的樣子,幾時曾有這樣平淡到幾近哀莫的神情。

她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側了側頭,視線在虛空中某一點定住,自顧自說道,“從始至終,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企圖讓他注意到我,學他喜歡的圍棋,刻苦地學習,參加班裡所有的活動……本來我就快要做到了,他已經開始注意我了。可是你出現了,然後輕而易舉地摧毀原本可能屬於我的一切。”

她的聲音平靜,好像述說的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故事。

“你知不知道,江福慧,我當時有多恨你!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你頂著他女朋友的頭銜出現在我面前,聖江所有學生的面前。他竟然說你們倆個一見鍾情,呵一見鍾情!”

程見雪突然側首,原本停留在虛空的目光驀地投射到福慧身上,那目光森冷,激的她渾身一顫。

只聽那冷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化作利劍,直逼已然潰不成軍的福慧。

“你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嗎?如果當年你離開時生不如死的話,那我又何嘗不是呢!”

怎麼能一樣呢——八年實在太久太久,久到她甚至失卻了重新踏上上京這塊土地的勇氣;那場車禍也太慘烈,慘烈到幾乎泯滅了她活下去的信念。

殘破的手指躲在深色的手套裡,被她刻意收在大衣的口袋,福慧張了張口,想要辯駁,然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只嘆了口氣,默默面對眼前女子。

“如果你樣樣比我強,我就認了;如果你比我更愛他,我也認了。可是你呢,傻里傻氣的永遠不知道照顧他的感受,我偷偷觀察你們,曾無數次見過他被你氣的怒不可遏,卻又強忍著不發作的樣子。”

面對這樣的指責,福慧垂下了眼睛,黯然的情愫流竄在她體內——那個時候的她,無知而懵懂,唯一執著的事情便是欺負阿遲,不把那個淡漠到幾近倨傲的男孩子氣的跳腳決不罷休。

福慧苦笑,跟那樣一個絲毫不曉得照顧他人心意的她相處,他該是難堪的吧?可是記憶裡,似乎從未聽他抱怨過,想必他忍得很辛苦吧!

“那個樣子的你們,怎麼可能是情侶呢!然後,我偶然聽到你們拌嘴,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你使詐贏了他,他承諾當你男朋友而已。”

使詐?怎麼會是使詐呢,那個時候的阿遲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呢!

暮春三月,滿園的海棠怒放,彼時已經清俊非凡的少年立在盛開的花樹下傲然宣戰。

那個時候的她被人孤立,太孤單,太寂寞,太需要人陪伴,邀戰的少年向她伸出手,那樣巧合的機緣,順理成章地被她握住。

阿遲認輸時尤自不能置信的神情歷歷在目,那麼生動,彷彿一切就發生在昨天,可是已經十年之久。

垂著的眼眸動了動,一絲笑意浮上眼底,極淡,然卻真真實實地存在著。

程見雪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