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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端端的又提到什麼分離,是不是她記著這些日子,然後到分手的時候告訴我,我們一共在一起呆了多少天。或是她本來就沒有真心想和我在一起,玩玩而已。接著我又聯想到受到傷害的宮沉、破破、湯寧和王柏拉,我覺得簡直就是命中註定要成為宿舍第五個受傷害的人。自怨自憐了一番,終於咬了咬牙,我要試探一下王蘊。雖然是試探,但我很怕成真,所以必須咬一下牙下一回決心。

我有點戰戰兢兢明顯底氣不足地說:“那麼現在就分離吧,就象你以前所說的那樣,免得以後很痛苦。”王蘊在我懷裡抖了一下,轉過身來平躺著看著我,在黑暗中我仍能看到她眼眶有些潮溼。她略有些哽咽地說:“現在就不痛苦了嗎?如果以後發現當時分手的選擇是錯的,難道不更痛苦嗎?”我鬆了一口氣,看來王蘊也還沒準備好要分手。

又比如一次。那是白天。

我和王蘊沿著江邊的小路一直走,拐到一片人跡罕至的小樹林。我們靠著一棵古樹坐下,看著江邊來來往往的船隻。以前我們都是晚上坐在江邊,看慣了江邊的夜景。這一次在白天,江景看得分外分明,反倒有了一種新鮮感。

王蘊依著我的肩,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王蘊輕輕捧起我的手掌,在我掌上一遍又一遍寫著:“不。”這裡要說明一點,王蘊很喜歡在我身上寫字,有時大腿,有時手掌,有時胳膊,有時臉蛋,我也很喜歡她在我身上寫字,這樣顯得很溫情,雖然有時寫的字我並不看好。

我正納悶著一遍遍的“不“是什麼意思,看看周圍場景清幽美麗,好象沒什麼可讓人說“不“的。而且剛才我對王蘊什麼話也沒說什麼動作也沒做,好象也沒什麼可以讓她說“不“的。這時王蘊又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上了“分離“兩個字。這樣我手上的字和地上的字加起來就是“不分離“。這是王蘊第一次這麼清楚地說道“不分離“。我覺得王蘊這麼寫真是用心良苦。她在我手上寫“不“是要我把“不“銘記在心。把“分離“兩字寫在地上,說明“分離“是應該被遺棄的。而且我想她之所以不把“不分離“三字都寫在我手上,可能是我的巴掌不夠大。若都寫上,三個字必然要重疊,這樣就起不到字字千鈞,振聾發聵,清晰鮮明的效果。我又是一陣無法控制的感動,然後又是一通熱吻,而且這一次王蘊似乎有些前所未有的動情,竟發出了輕輕的呻吟聲,以至我終於成功地將手伸進了王蘊的毛衣裡。

一0五

終於到了1992年元旦的前夜。我為自己一直還沒成為宿舍第五個受害者就要迎來新的一年感到高興。去年此時,我還正為泡不上王蘊而焦燥痛苦,今年此時,我已可以和王蘊一起共度這除舊迎新的一夜。

為了慶祝新一年的到來,我決定和王蘊去奢侈一番。這一晚王蘊外套一件黃色的暱大衣,裡面一件紅色緊身毛衣。由於大衣的扣子沒扣,在看上去寬鬆飄逸的同時,又顯得曲線畢露,豐腴動人。我也給自己的頭髮打上摩絲,這樣顯得更精神些。

我想用腳踏車載一回王蘊,我從沒載過她,因此也從沒感受過王蘊坐在車後抱著我腰的感覺。我唯一的一次載女人的感覺那是載著李延。我有這樣的想法是受到電影電視的影響。一對情人,男的非常辛苦地騎著,女的非常柔情地摟著男的腰靠在他的背上,這樣給人的感覺比較浪漫。今晚我想體會這種浪漫,雖然辛苦一些但也值。但王蘊見到我笑嘻嘻地把破車推出來便皺了幾下眉頭,我知道她的意思,而且我認真想了想,這車確實也太破了,用這樣的車載王蘊實在是委曲她。於是我們改坐公交車去市區。

到了市區,夜色已黑,華燈初上。我們找了家較為雅緻的西餐廳坐下,點了兩份的牛排。西餐廳的情調很好,放著我喜歡的《獻給愛麗絲》、《秋日私語》等鋼琴曲,讓我很有共鳴。

我和王蘊之間點著一根蠟燭,我們就著燭光相互凝視著對方,王蘊的臉在燭光下透著潮紅,嬌豔動人。我覺得在這樣有紀念意義的日子裡,吃西餐是一種很明智的選擇。若吃中餐滿身油煙不必說,滿室大放光明還有嘈雜的氣氛就讓你少了那種朦朧悠揚的氛圍。

我要了一份六成熟的牛排切得很專心很親苦。這時不知什麼候我的身邊站了一個男人盯著王蘊看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道:“是王蘊嗎?”王蘊很詫異地抬起頭,看了看那男人,驚奇地問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也跟著王蘊很詫異地抬起頭,打量一下這個男人。我發現這是一個比我老的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談不上很帥,但還算過得去而且有點男人味。

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