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煥然一新。接著我又買了枕套、被單和被套,把破破整個床鋪的行頭都換了一遍。這使得床鋪看起來嶄新地讓人有點想睡。
接下來的事情我便籌劃怎樣把王蘊騙到這間屋裡。但是我想破腦袋仍然想不到比較好的計策,最後無奈,我只好用了一個非常弊腳的辦法。
到了晚上,我對王蘊說想請她看樣的東西。王蘊問是什麼,我說你到了便知了。
於是王蘊饒有興致地跟著我到了校外。我便帶著王蘊往民房走。王蘊非常懷疑地跟著我,連問我到底看什麼。我怎麼也說不出讓她看什麼,只是拼命地強調她到了便知了。於是王蘊不願再往前走,我便連拉帶扯地把王蘊帶到了房裡。顯然王蘊對民房四周的環境也很不滿意,在這過程中一直皺著眉頭。
到了房裡,我關上門,非常興奮地看著王蘊。王蘊很嚴肅地要我把要看的東西拿出來。
我吱吱唔唔了半天拿不出來,便去抱王蘊想吻她。王蘊一把掙脫我,說了句:“無聊,幼稚!”甩門便走。
我非常無趣得一個人呆在房裡,看著被我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房間,一種無名的惱火。我心裡直罵破破,太沒情調了,租房也不租個環境好點的地方,只想著肉體上的亂搞,全然不顧精神上的感受。當然我知道我這麼罵破破毫無道理,學校周邊只有這裡有房子可以出租,但人氣極了總要毫無緣由地遷怒於人。如果破破的這間房,是海子詩裡的那間房,對著大海,那麼我今晚請王蘊來的理由實在是冠冕堂皇。我可以請王蘊到這間屋裡來看海,這是個無比高雅的理由。我可以在屋裡的窗臺上再擺上一盆花,然後我們兩人相擁在窗前,看著海上升起的明月。在這樣的屋裡,我就不信王蘊還會甩門而去,在這樣的情調下,我不信王蘊會不和我上床。
回到宿舍,我惡狠狠地把鑰匙扔還給破破。破破一見情況不對,問道:“怎麼?沒搞成?”“搞個屁!”我罵道,倒頭便睡。
第二天,破破忙不迭地感謝我給了他一個舒適乾淨的床鋪和一間整潔的房,甚至試探性地提出了要僱我定期幫他打掃衛生的建議,結果被我一腳踹在了他屁股上。
我還是決定和王蘊和好,因為理虧在我,而且我一點也不想剛和王蘊發生完關係就分手。這次我沒有再去採集露珠,因為再浪漫的做法在同一個人身上用上兩次都會變得俗氣。我化繁為簡,非常誠懇地直截了當地向王蘊道了歉,並再次保證今後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哪怕我再想搞也忍了,除非王蘊主動找我,我絕不推辭。我的最後一句話把王蘊逗樂了,她啜了我一口,笑道:“你臭美!”
一二九
這段日子裡我和王蘊花前月下,雖然沒有再發生關係,但也濃情蜜意。
王蘊的畢業日益臨近,但我們誰也不願提及畢業後的事。總之凡是有可能影響到我們兩人感情的話題,我們都小心翼翼地迴避。我覺得短暫的分手還是很有好處,起碼會讓王蘊充分地評估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只要感情還在,一般地說會起到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效果。
我很慶幸我最終沒有成為宿舍的第五個受害者。雖說一度成為,但讓我一度成為第五個受害者的結果是隨之而來的巨大幸福。如果沒有這次受害我是不可能與王蘊發生關係的。我是我們宿舍受害者中受害後的最大受益者。我把受害變成了一種投資,我佔盡便宜,很是得意,如果能和王蘊再多做幾次愛,我願意這樣的受害再多幾次。
隨著我和王蘊感情的復甦,宿舍戀情又開始呈現出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之勢。我搞不懂我的戀情和宿舍集體戀情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最典型的一個例子是一直沒有什麼緋聞的陳熱也終於和附近美術中專的一個女生好上。據陳熱說這女生擅長畫人物素描,兩人是在校外舞廳跳舞時認識的。我問陳熱能不能簡單理解為這女生擅畫人體?並問陳熱,如果有需要,他是否會願意穿一條三角褲或是裸體讓此女畫?陳熱說如果兩人獨居一室,他願意讓她畫他的全裸相。但我覺得陳熱的身材並不好,不太適合當人體模特。如果那女生執意要讓陳熱當模特讓她畫,那隻能理解為這女生也想和陳熱搞。
破破從來不甘寂寞。當湯寧還一直沉浸在丟丟的陰影中時,破破早就勇敢地從丟丟的胸脯中甦醒過來。破破近期是和一個一年紀女生廝混在一起。兩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好上的,總之在我和王蘊破鏡重圓之後,他們兩個也開始浮出水面。這個女生和丟丟完全屬於兩種型別的人。平板的身材,在現在可以理解為骨感。破破總喜歡做一些極端的事,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