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而且我在歷史的長河中根本留不下任何的印跡,就算一敗塗地,歷史不會記錄,後人也不會知道,就算一時有些人嘲笑,那也是過眼雲煙,我憑什麼那麼敝帚自珍?
想通了這一節,我比較坦然,開始全力以赴專心致志地和王蘊打起了持久戰。
在這種極考驗毅力的相耗過程中,我發現王蘊真是個持久戰專家。以前還只認為她是個好手,現在看來要把她升級。每次見到她時,她總是若無其事一點沒有憔悴痛苦的樣子。倒是我每天灰頭土臉,疲憊不堪。我想王蘊會不會根本就不在乎我,如果在乎一個人應該不會這麼自如。可從第一次和她分手然後又好上,她那麼動情的樣子好象又不象。當時她不理我時也是表現地這樣自然的,可當我們和好時,她卻哭得象個淚人。難道是她的意志力特別堅強?可又不象,她很喜歡哭,喜歡哭的人怎麼也談不上是個意志堅定的人。
我被王蘊搞得心煩意亂,我真的摸不準她。她有時對我來說就象個謎,可越是個謎,就越能激起人的興趣,想解開這個謎。
一三七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怨氣和痛苦在梅雨這麼煽情的季節裡越積越深,感覺到了要崩潰的邊緣。
雖說我為自己找到了認輸的理論依據,可每當想認輸之時,看到王蘊驕傲的臉,又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我們就這麼耗著,終於到了端午。在這期間,我在舞廳一次也沒見過王蘊,不過我認為就算見到我也不會採用同樣的方法和她好上第二次。因為我知道王蘊也不會讓我用同樣的方法這麼輕而易舉地第二次得到她。
我初見王蘊就是在端午。我還清楚地記得王蘊當時穿著黃色的連衣裙,然後我和陳熱兩人一直跟著她到校外看龍舟賽。此情此景就象在昨日,可現在我和王蘊卻形同陌路。
我很無助,一人繞著當時行路的軌跡,先是到池塘邊轉了一圈,然後向校外走去。我想重溫當時初見王蘊時的頎喜。雖然睹物更容易傷情,但有時我還是很願意這麼做。雖然多數時候痛苦很難熬,但也有那麼一些時候,沉浸在憂傷中反而能得到一些平靜。
我在路上碰到宿舍七人浩浩蕩蕩地也向校外走去。不用說也是去看龍舟賽。七人一見到我就咋咋呼呼地喊起來,說八人幫就缺我一人了。然後緊接著告訴我一個很不幸的訊息,說看到王蘊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
我心裡一跳,問:“沒開玩笑吧?”七人神情嚴肅非常堅定地朝我點了點頭。
我又問:“看清楚他們朝哪走了嗎?”破破說:“只看到他們走下樓梯,往哪個方向我們也不知道。”陳熱說:“可能也是去看龍舟賽,今天除了看比賽沒有什麼更有意義的事了。”我點了點頭,八人一起往校外走去。
路上,柏拉問:“為什麼現在的男人總比女人來得痴情?”破破答:“這要因人而異,你也不要以偏蓋全。”羅傑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和夏晴兩人都很投入,我也說不清誰更痴情。”聽了羅傑的話我馬上聯想到王蘊和陳圓,說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哪天被人蹬了你還不知。”羅傑馬上嚷到:“這不可能。”“別不可能,你們現在多久寫一封信?”羅傑想了想說:“現在倒沒那麼固定。”“為什麼以前每週兩封信,現在卻不固定了呢?”“那是剛開始,當然會熱一些。”“這正說明了現在感情開始逐漸冷淡了,這就是預兆。”“可我不覺得我對夏晴變冷淡了。”“那是你,你能感覺到夏晴對你感覺的變化嗎?你對她是鞭長莫及,夏晴在學校裡追的人肯定也不少。”羅傑不語,我知道他開始隱隱有些擔心。
陳熱拍了拍羅傑道“別聽他的,他自己痛苦,希望別人也跟著他痛苦。”聽了陳熱的話,我突然一狠心,做了一個驚天動地的預言:“不管你們信不信,到明年畢業時,所有的人都將是赤條條的光棍一個。”眾人一片譁然,但沒有人敢反駁。我想宮沉、湯寧、柏拉倒還罷了,反正窮光蛋一個,沒什麼可以失去的,其餘幾人一定心虛地很。
過了半晌,李文突然憋出一句:“你可真夠狠的。”
一三八
一路上我在想,如果真在校外碰到王蘊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會怎樣?我知道那個男人勿庸置疑就是她的青梅竹馬。我的確是一肚子火,只要一想到王蘊和她的青梅竹馬在一起就醋勁大發。什麼狗屁青梅竹馬,也不知這詞是誰發明的,把兒時異性玩伴的稱呼搞得這樣雅緻,可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貶義詞來替代這個男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當我說到青梅竹馬這個詞的時候絕對是帶著嘲諷的語氣。我覺得我真的要輸掉這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