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秋風又體會到了淡淡的但卻能浸到骨子裡的持久的傷感。
過得江來,大家重新集合,繼續進發。
我們穿過一個小村莊,騎在窄窄的田間小路上,兩邊稻穀已黃,越往山中漸漸地可以看到一些黃葉和紅葉,山色慢慢地在我們靠近它時開始舒展開來。
大家都被一點點展露的山色挑逗得更加興奮,幾個載人的男生開始猛騎,後面的女生尖叫連連,生怕在崎嶇的小路上被顛下來。馬曉英被李文載著叫得最為過火,一邊叫著,一邊緊緊抱著李文並拍打著他,其她幾位女生因與載人的男生還沒有發展到那麼親密的關係,多少還有些節制。
我認為這些載女人的男人之所以不約而同地開始猛騎,無非是想借機吃女生一點豆腐而已。至於李文為什麼也猛騎,我倒沒想通這一節。因為馬曉英的豆腐對李文來說應該不算新鮮了,他可能真是興奮了。至於我們這些載物的,就騎得很平穩。
一五三
終於到了山前。我們涉水過第一重溪進山。
這時溪口的轉彎處走來一對小心翼翼出溪的情侶。女的穿著裙子,由於怕溼著裙子,把裙蓋撂得較高,以至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走到近前,她的腿上非常清晰地密密麻麻露著一塊塊的紅腫,男人也不例外,手臂上全是,兩人一起慘不忍睹。羅傑和我全知道是怎麼回事,相視大笑。笑過之後,羅傑突然沉默顯得很憂鬱,我知道他是因為別人紅腫處想著夏晴了。於是我也開始憂傷,兩人都不語。
山裡確實很原始,只要看那些奇形怪狀的老藤便知了。我們一夥人在溪邊開始埋鍋造飯。有人提議還是採些山間的美味吃起來更有味道些。於是男的摸蝦抓魚,女的挖山間竹筍,據說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我們切開好象也並非如此。我看過一篇文章,裡面說把那些鮮鮮的溪裡小蝦放在掌中拍扁了,最好拍出一點紅色,生吃的味道非常鮮美。我試了試,果真如此。後來我們把這些小蝦小魚和小筍放在一鍋裡煮湯,頃刻之間,鍋內連湯帶魚蝦筍全無,一幫井底之蛙吃得大呼小叫,竟覺得天下美味莫過於此。
吃過午飯開始自由行動。我、李文、陳熱、破破、羅傑以及菲菲、馬曉英七人向溪的更深處進發。我們午飯時所處的位置大約在第八重溪,據說越往裡越艱險,到第十三重之後,基本只有猴子才可以進去了。我們決定行到第十三重止,我們不想冒太大的險,也不想當猴子。
路的確很險,全是雜草叢生,旁邊老樹參天,古藤橫斜。走在林中基本看不到天色,有時還需要涉水爬巖。沒走多久,我們幾人便失散了。陳熱、破破、羅傑根本不管兩個女生,他們知道反正有人照料著,於是很快便消失在前面。菲菲比較嬌氣些,走得最慢,雖然我和菲菲沒什麼關係,但不知怎的好象我理所當然地要照料菲菲,只好留在她的身邊。
到後來菲菲實在爬不動了,我們找了塊水邊的較為平坦的岩石坐下。整個山中好象只有我們兩個人,除了我們的喘息聲,什麼也沒有,靜得很。
這景緻讓我想起了中學時。夏日,我總是和幾個好友在校後小溪的一塊垂柳下的平石上一起分享各自從家中帶來的午菜。我的確比較唯美,我甚至喜歡把吃飯這麼粗俗的事張羅地比較有情調,所以不能怪我一直很難從王蘊的美色中走出來。
一五四
我和菲菲一起在這種清景中發了一陣呆,各自想了些心事,然後我對菲菲說道:“以前我的學校後面也有這樣一條溪,也是這樣清沏的水,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現在我們都還單純,也許出校就不一樣了。”我覺得我這個比喻很好,把在校的我們比做在山的清泉,出校的我們比做出山的濁泉,雖說我還沒有出校的經歷,但我知道這個比喻很恰當。而且我僅從這次小田、葉波和我在小島的經歷便可以舉例證明社會確實有些險惡。小田、葉波也這麼覺得,他們主要是從他們在校和女生髮生關係不必給錢,而頭一次不在校和女人發生關係就被掏得錢包空空而得出的。他們得出這個結論的根據非常直接而且親歷,極具說服力。
菲菲顯然對我的話很有感觸,說道:“是啊,為什麼人總要變呢?在校時一切都好好的,出校就都變味了。”菲菲這句話似有所指,我便問道:“你和男友還好嗎?”菲菲搖了搖頭:“早吹了。”“什麼時候?”“有幾個月了吧。”“什麼原因呢?”“我也不知,好象自從他畢業就找不到以前在一起的感覺了。”“是誰先提出來的呢?”“我也鬧不清楚是我還是他,總之二人就這麼分手了,大家都很平靜。也許大家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從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