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忽然想起也許你會喜歡就來問問你。”

我沒有立刻答應,想不明白這看與不看,或者說答應與不答應之間有種什麼樣的區別。我也沒有把這件事試圖去告訴華祺,一方面是不想引起他的誤解,另一方面我確實覺得李文彬的請看電影僅僅只是一種單純的友善行為,假如有一天它將變得不單純,那麼至少我不希望那是由我自己親手造成。

下午上課以前,華祺來向我解釋昨天沒能來找我的原因,我們都不過對張曉月越來越過分的行為報之了一抹無奈的笑意。我知道華祺已經漸漸地不能接受張曉月違背誓言以後反而變本加厲的態度,當談到未來將有的那一次換髒手術時,華祺這樣說:“我們可以不用接受張曉月爸爸的好意,離之前的那次手術已經一年多了,我一點也沒有覺得有哪裡不適的感覺,即使我們退一步說我現在的心臟並不能維持很久的生命,可是隻要我們還有時間,我們就有機會用自己的努力和心血活下去,我們不必依靠別人的。更何況還有你爸爸媽媽,他們一定也能幫助我們的。”

華祺是對的,我們不能依靠張曉月爸爸來期望以後手術的成功,可是我是不是能夠不考慮華祺離開張曉月以後對張曉月的影響?張曉月是和我們不一樣的孩子,她不能像我和華祺這樣從小便學會了要設身處地地為別人來思考,她不是一個壞女孩,可卻是一個被嬌縱了自由的小女孩。我幾乎可以看見離開了華祺的張曉月會把我們的生活攪亂成什麼樣子。

我對華祺說:“我們現在都在一個學校學習,我不想看到小祺再因為我們的事而把身體搞壞了。小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張曉月,你也知道我不願意你和她在一起。可是小祺,你不是自己也說過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等嗎,我們不要再等多久了,只要等我們高中一畢業考上了大學,到時我們就可以一起離開張曉月,小祺的病我們可以一起努力把它治好,好嗎,小祺?”

李文彬的邀請我已經決定拒絕了。最後一節下課,我理了書包正在走回寢室的途中,李文彬追了我來,跟我說:“趙思佳,你把書包放了就下來,我們一起去吃飯,然後再去看電影。”我抱歉地對他笑一笑,說:“對不起啊,李文彬,我不去了,你請別人看吧。”李文彬很意外地說:“為什麼?”我說:“我們今天有很多作業,我怕來不及做。”李文彬想了想,便點頭說:“那好吧,功課比較要緊,但是下一次,不要再說作業多得來不及做哦,再見。”李文彬笑著朝我眨眨眼轉身向校外跑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歉疚,為什麼要騙他呢?他明明就是知道的呀。

一首不會填的曲詞

天氣開始轉涼,校園的梧桐樹葉也在我們每天早操列隊時從我們的頭上輕輕飄落下來。都是一片片枯黃乾癟了的葉子,當腳踩上去的時候,還有一聲聲微小的碎裂的聲音。時節進入十一月份,我的高中生活慢慢步入了平穩階段,一個學期十幾門的功課也能適應過來不再感到那麼茫無頭緒了。我和華祺沒有經常地說話,李文彬也沒有常常來找我,除過一週偶爾幾次在歌舞團的見面,我們似乎都已被那些沉重的學習負擔給淹沒了。

十一月中旬的一個星期五下午,我去歌舞團的排演廳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活動。一進那間大教室,我便看見裡面擠了好多人圍在一起聊天,嗓音聽起來都是十分地亢奮,我忍不住也激動起來朝他們跑過去,剛要往人堆裡鑽,忽然一隻手在我旁邊拍了我兩下。我轉過臉去看見李文彬很高興地在和別人說話的同時又朝我笑了笑。

我等他和那同學說完話,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大活動,大家都這麼興奮?”李文彬將我拉到教室的視窗,挨著窗臺跟我說:“你不知道,每年市裡的元旦晚會我們學校都可以允許上報一些節目,如果被透過的話就可以在那天晚上上演,去年我們學校的幾個文藝團都報過,但是結果只有劇團的一個話劇被透過,所以今年我們一定要做個好節目爭取能透過。”我一聽,幾天以來的學習疲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感周身的神經都愉快地跳了起來。我問他:“真的嗎?你們是在討論今年該排什麼節目?”

這時候,一個男生湊過腦袋來跟我說:“趙思佳,你來得正好,剛才我們的文彬同學還在說要不要請你一起來參加,他是很看好你的喲,加油吧!”他朝我眨眼笑了笑,又把腦袋縮了回去。李文彬說:“該排什麼節目,我們一時也想不好,只想先嚐試著做幾個看看,當然最好是能夠別出心裁的,我現在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怎麼看。”我說:“你說我聽聽看。”他說:“我想自己作一個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