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臉色由紅潤變得妖媚,薄唇的顏色由原本的蒼白無色到透著健康的淡粉,再由淡粉到了□般豔紅,整張臉美豔得勾魂攝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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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然第一次在不上朝的時間走進皇帝的同德殿。
他甚至沒有向皇帝行君臣之禮,就這樣直直地走進同德殿,就這樣站在殿上看著御案上的皇帝,明黃的龍袍,炯然的眼神帶著一抹陰騖。
趙池也看著他,大大而清淺的烏漆眼瞳,那層澄清遮蔽了深不見底的野心慾望。
“媽媽現在情況不好,讓我父王帶範先生入京。”
“你憑什麼要求?憑什麼要求朕答應?”趙池冷笑問。
軒然也冷笑,笑得一點也不輸趙池,不輸趙池那語裡的嘲諷。
一個字一個字說:“除非,你…要…她…死。”
“砰”的一聲巨響,趙池把御案上的物件全都掀翻在地,一隻玉獅子鎮紙砸碎在軒然腳下。 趙池眼內□地瞪著軒然。
“朕不會答應。”
“好,我明白了。”軒然踏出同德殿說:“我很慶幸我孃親她從來沒有愛上過皇上,就算皇上你不讓他們見面,他在她心裡,永遠在她心裡。”
“而皇上你卻夠不上,永遠也夠不上。”
軒然離開同德殿後,皇帝把整個同德殿內的物件砸毀了,連一件擺設都沒有的同德殿,空空的只有皇帝面對著窗子的背影,孤單而又倔強挺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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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晰對所有人說,她身體沒問題,她的說法蒼白得沒人信,軒然也不再開朗了,即使哄著她笑,那眼裡的擔憂再也藏不住。
她開頭嗜睡,一個月後,她清醒的時間反而多了起來,她知道那一天若果她連一點睡意都沒有,想到這裡,她走向了鳳凰臺閣,走向東華門那片廣場上,仰頭看著不遠那九九八十一層玉階的鳳凰臺上,如果連最後一點睡意都消失的時候,鳳凰臺閣重啟,人們只知道它主江山半壁,而另一個秘密只有登上過鳳凰臺上的人才會知道。
炎熱的夏風吹拂了她身上的輕紗薄裙,十五年來從不穿輕紗薄裙的皇后竟然在夜裡穿起了正式的夏裳,雲晰裂嘴笑了,她的身子確實突好,起碼正常了。
突然一雙手從身後抱住她,把她抱了個結結實實,不用回頭,她知道是誰。
他說:“雲晰,不管你有多恨我,從前,我還是可以把你一個人綁住,現在我發覺我綁不住你了,我綁不住你了……”
“雲晰,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讓他赴京來,讓你們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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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旨讓曲陽王攜太傅範瑋東立即赴京,在聖旨未下之時,軒然的密報早已在半個月之前抵達曲陽。
曲恬不單止帶了太傅範瑋東,隨他身後而來的還有曲陽最精銳的七萬水兵,軒然的密報帶給曲恬的是母親的身體狀況,而一紙給範瑋東的密報,意思很明顯,他要攻其不備拿下京都。
曲陽的新型戰艦讓齊陽見識到了它的航運快捷性,一般兩個月的水陸行程,曲恬不足三十日就抵京,軒轅志親自到碼頭去迎接。
多久未見了,軒轅志看到曲恬下船,心裡的第一句話很感概。
穿著青衣竹襟的恬公子臉容清瘦,軒轅志看著他平穩地在船上走下來,行得慢,但走得穩,看來軒然的話沒有錯,曲恬的腿復原得很好。
“軒轅志見過王上。”
“大人別來無恙。”曲恬停步看軒轅志,黑底繡金雙襟的軒轅志沒有穿官服,顯然,今天軒轅志不是禮節性來接曲恬的,他是以老朋友的懷舊方式來接曲恬。
“回王上,很好。”軒轅志沒有忘記皇帝的囑咐,所以他說:“請王上見諒,吾皇希望太傅範先生先入宮為皇后娘娘看診,方御醫已在宮內等侯太傅範先生多時了。”
最後這句針對銀鬍子銀白髮的範瑋東說的。
範瑋東沒有應,他只看著曲恬,曲恬對他點頭,然後軒轅志看到一名穿藍底白裙的女子從身後走了上來,只聽她對範瑋東道:“先生放心入宮,無夏會好好照顧王上。”
軒轅志這才知道此清冷女子的身份,花色無邊遐想容,似是寂寂夏無顏,有簪花城主之稱的寂無夏。
“大人,可否先讓王上馬車稍作歇息。”
女子清冷的聲音掩不住擔憂和焦急。
軒轅志這才留意到曲恬那一臉掩不住的疲憊,當即便把曲恬讓上一輛舒適的八騎大馬車上。
範瑋東搭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