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的巨大陰影讓我們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僅僅是看到男人抬起手輕輕一揮,然後轉身瀟灑的就離開了。男人身邊的幾個人握緊手中類似佛仗的武器,朝著我們就衝了上來,佛仗金色的套環互相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划著金黃速度迅猛,很快就有幾個相繼兄弟倒下。
我僅僅是看到金光朝著我頭部掃過來,我知道拔刀是來不及了,把頭以一偏,躲過攻擊以後退身體就像拔刀,然而我顯然低估了對手的勢力。他手腕一轉一壓,反方向的朝我掃了過來。我來不及反應,只是隱約能夠聽到如同骨骼碎裂一般脆生生的聲音,就被大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樹上。
震下來的許多葉子零零散散的飛落,我還沒有緩過勁來,看著一片葉子輕輕洋洋的擺動著從我眼前飄過,片刻——我的腹部就被佛仗的頭狠狠的戳入進去。頂在我的腹部根本就喘不過起來,雙手用力的抓住金環,然而渾身的疼痛一點一點的抽離我的體力。
幾招過後我就連刀都沒有□,難以想象這就是他們天人的實力!
——實力太懸殊了,我會死的!
強大的壓力,一股痠疼的感覺衝進喉嚨,一張嘴就吐出血來,順著嘴角一滴一滴的落下啦。痛苦的瞪大眼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抓緊的佛仗金環。
此時對方突然間失力,我猛然抬起頭看到的是倒下的地方和此時頭髮快要被染成血紅色的銀時,他額頭的血留下來,為了不流進眼睛裡,就閉著右眼。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也顯得髒兮兮的,顯然剛剛也經過了一場惡戰。
我脫力的向前倒下,銀時趕忙上來抱住我。
捂住腹部以給你的吐掉嘴裡的苦水,八成膽汁都吐出來了。勉強扶著銀時站起來,我從腰間拔出太刀同銀時向城樓走去。
城樓外仍然在交戰,武器碰撞的聲音格外明顯。
城樓內卻截然不同,日本風的建築加上天人特殊的壁畫,顯得格格不入。
大堂中央的樓梯上,站著那個剛剛進屋的斗笠男子。
我側過身右手搭在腰間太刀上,三步向前銀白色的光劃過,太刀隨即被拔出。與我同步的銀時速度比較快,已經超過我太刀砍向男人的腰腹。男人退後數步躲開,而此時我已經撲到他身前,扯著一陣塵霧揮刀直逼要害。男人卻淡定自如的把一隻手放在我腹部。
我愣了半響並沒有想象中的攻擊,然後讓我咂舌的是,第二秒,男人掌心如同擴散出巨大的氣力,彷彿直接貫穿腹部一般。來不及叫,就被摔出數米遠撞在牆壁上,以我腹部為中心,頓時擴散出巨大圓形的凹口,佈滿蜘蛛絲的輪廓。
“喂,白菜!”
銀時撐起我的身子,我一隻手捂著腹部,另外一隻手我這嘴。彷彿控制不了了一樣,咳嗽一下就會有血從嘴裡流出來。
“你們兩個……就是吉田松陽的學生?”男子掃了我和銀時一樣,嗤笑了一聲:“看來也都不是很強的樣子。”
“你是誰……松、松陽老師在哪裡?”我捂著腹部的傷,緊緊握著太刀指著眼前的那個男人兇狠的吼道。但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再我指著他,而在我腰間的那一把白色脅差上面。
“是吉田松陽給你的吧,血刃剎摩。”
我低頭看著腰間的刀,白色的脅差插在腰間,捂著傷口的手連忙放在刀柄上,手指收緊,唯恐被搶走。見我這一動作後,男人笑的更加猖狂,第二秒已經奔出原地跳起老高,手中閃出黑色光芒,耳邊傳來“嗖嗖”的聲音,疼得我沒有辦法動彈,銀時的太刀一閃而過以我一一打落。
然而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就在銀時分神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越過銀時站到我的面前,一隻掐住我的脖子。我抬手用太刀直接砍飛了男人頭上的斗笠,瞬間展現出來的是白色的略微自然捲一點的頭髮,以及那一雙眼簾發黑的雙眼。那個人我認識!我一定認識!他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
“唔……”
男人一抬手,連同把我一起拉起來,我兩腳已經離地。
喉嚨一陣發緊,壓力被壓出鼻腔,不斷抽離氧氣的感覺真的很差勁。我扔下太刀用指甲用力的抓著男人的手背。男人冷笑著更加用力,此時眼球微微朝著一邊轉動,順著男人的視線我看到跳起來揮舞太刀的銀時。
男人閃身躲開,冰冷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大廳:“你想讓她死麼?”
“可惡——!”銀時的咒罵聲壓在嗓子眼裡,怒視著男人。
男人抬起手慢慢的放在我腰間的脅差刀上,我連忙伸手擋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