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他的話聽的真切的夕言,現在真的被嚇到了。小王那群人並不能讓她真正恐懼,可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卻可以如此輕鬆寫意的決定別人的生死,真的煞到她了。
面對夕言那恐懼的目光,李夢澤心裡極不舒服。於是儘量的放柔自己的聲音:“我是嚇唬他們的。”然後轉過身,目光冷冽的掃視所有人,“帶走。”
楊坤雖然不能理解李夢澤為什麼在夕言面前撒謊,但他還不至於蠢到當場問出來。而且李夢澤給他傳遞的資訊就是,現在、立即、馬上滾。
看著楊坤將一眾綁架犯押走,夕言並沒有感覺輕鬆。直覺上她覺得李夢澤一個人比他們所有人都危險。“你真的只是嚇唬他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本能的,夕言覺得他沒有這麼善良、大度。
“是與不是,對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他湊近她,夕言甚至能夠聞到來自他身上的淡淡的菸草味。
“你有什麼話就站在那邊說,靠這麼近幹嗎?”對於他的逼近,夕言顯得侷促不安,說話也沒了底氣。
李夢澤見此也沒有再為難她,聽話的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鬆了鬆領口的條紋領帶,看著夕言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心情沒來由的好。調侃道:“也不知道葉澈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為你擋子彈。如果是你中槍了,他怎麼說也能第一時間送你去醫院不是。可是現在倒好……”話到此沒了下文,但誰都知道那意思。
“啊!快叫醫生。”經他這麼一說,一直大腦罷工的夕言才想起為澈請醫生,幸好葉澈現在暈了,不然還不得被她氣死。
其實倒也不能怪夕言,她是真正的長在溫室裡的花朵,哪裡經歷過這一切,如果是一般女生也早就嚇暈過去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加上李夢澤的殘酷的確給了她不小的衝擊,她現在都還迷糊呢!
“把葉少抬出去送醫院。”李夢澤對著只有他們三個人的倉庫平淡的開口,只見四個一身黑色西裝,明顯是保鏢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四個人相視一眼走向夕言。“你們要幹什麼?”見他們過來夕言立即護在澈的身前,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樣子。
李夢澤原本平靜的眸子見此立時暈染上一片冰霜,她居然那麼護著葉澈。隨著情緒的變化,他的語氣也不復之前的溫柔。“不想他死,你最好就讓他們將人帶走。”
話語如此的凌厲,是夕言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她抱著澈的手緩緩鬆開,小腦袋低垂著。四個保鏢小心的將人抬了出去,李夢澤滿意地點了點頭,卻發現夕言那低垂的頭下有水珠滴落。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在一群綁匪逼迫下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的夕言,居然被自己的一句話給說哭了。
李夢澤無語了,他不知道是該感嘆自己的語言太有殺傷力,還是該哀嘆自己的失敗,居然僅憑一句話就讓自己喜歡了十五年的女生傷心的哭泣。
無語歸無語,為了自己這十幾年的尋覓,他也絕對不會像對待其他女生那樣選擇無視。於是他難得的紆尊降貴,蹲下身子,輕柔的抬起夕言那哭泣的小臉。語氣是說不出的無奈,“我不是故意兇你的,只是你對我的防備太深,我很生氣。”
“我跟你又不熟,為什麼要相信你?”夕言用力的擦掉淚痕,反駁道。
“你……”對於她的頂撞,習慣了別人遵從的李夢澤本能的想要發火。但當目光對上她那倔強的、理所當然的目光時,挫敗的只剩一聲長嘆。“那你為什麼就可以無條件的相信嚴子燁他們?你說!”
“因為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夕言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
“只是朋友嗎?”聽她這麼說,李夢澤本來陰鬱的臉上帶了一絲笑容,像是為了確定一樣詢問。
“不然呢?管你什麼事?”被他的表情變化弄得一頭霧水的夕言反問。“從我進入櫻蘭那天起,燁他們就一直在幫助我。雖然我一直沒有對他們說過謝謝,但他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
對於夕言的這番說辭,李夢澤很想不顧形象的翻白眼。見過遲鈍的沒見過這麼遲鈍的,嚴子燁他們對她的好,明顯就不是單純的朋友那麼簡單。就拿葉澈說吧,如果只是朋友他未必會替她擋子彈,倒不是說葉澈對朋友不好,而是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純潔的友誼。要麼是一方永無休止的單戀,要麼就是一輩子的錯過。
“好吧!我們之間沒有可比性。不過從今往後你要信任我。”李夢澤霸道的說。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是誰啊?”對於他那傲慢的語氣,夕言極度不滿。不要懷疑夕言這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