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現在的位置就在有「高雄後山」之稱的壽山。雖然不過是高度三百餘公尺的小山丘,通往山頂的山路卻足足有四五公里長,加上壽山是珊瑚礁構成的地形,地面凹凸不平又十分光滑,要是一不小心可是會滾到山腳下去的。
汗水把我的衣服都浸溼了,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將背上的鐵桶扶正,忍不住嘀咕:「奇怪了,那些網遊小說的主角們不是修練個一年半載就打通任督二脈、奇經八脈了,有的還成了仙了,怎麼我練了一堆苦功練到現在還是一樣沒什麼長進?」
但是轉念又想起師祖們對我說過一段話:「雖然你急著想要變強,但是武術這種東西博大精深,怎麼可以妄想不勞而獲?越是鑽研武術的精髓,越會發覺平時自個兒認為簡單的事情最為複雜。世上不存在有什麼好運的高手,只存在有努力的高手!」
想到這裡,我輕輕搖了搖頭,又繼續前進著。
這種「忍辱負重」的訓練方式聽師父說她以前也是這麼做的,所以我也和師父一樣,找上了山腳下一位姓趙的老伯,雖然年逾七旬仍然精神健旺,一身古銅色的肌肉便不知道要嚇傻多少年輕人了。
據趙老伯說他和幾個老友每天早上都要背這些裝滿水的鐵桶上山,然後換下空桶,如此反覆三十餘載,從我眼鏡可以看出即使他武功平平,體力和內力卻十分驚人,想必也是長久鍛鍊的結果。
從前有許多人爬山的時候常常因為忘記帶水壺而口渴難耐,這時就有一些善心人士像趙老伯這樣不辭辛勞的背著奉茶桶上山,放在路邊供大家飲用。雖然山腳的寺廟會負責提供幾個定點的茶桶,但是其餘十幾個定點的茶桶卻都是由趙老伯等義務贊助的。
聽到師父提出的請求後,趙老伯毫不見怪地欣然同意讓我加入。
起先的幾個月,我只負責到中央休息站的部份,但料想不到很快地我就被派去負責後段的好漢坡和雅座,好漢坡既長又陡,雅座是全壽山最高點,大約都要走個三四小時以上才到的了。基本上背奉茶桶到這兩個點都不是人乾的活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煩人的事情,那就是猴子。壽山以動植物豐富著名,其中臺灣獼猴可說是最具代表性的一種,但是近幾年人們無知的餵養下,猴群繁殖能力大增,都開始影響到山腳下的住家了。
平時走在山路上,每幾步就可以看見一隻猴子大搖大擺地擋在路中央,比人還要囂張。這時候要過去的我可就慘了,猴子最可惡的個性就是,你跟它低聲下氣說「借過」,它的反應通常是咧開大嘴打個大呵欠,不然就是翹起紅通通的屁股對著你。
更無奈的是你還不能對它怎麼樣,因為臺灣獼猴可是保育類動物,隨便動它可是要罰錢的。實際上也怕它們帶有傳染病,要是給猴子抓上一下、咬上一口,那可得不償失。
猴子擋路還算是小事。最火大的是有一次我放好奉茶桶之後,頑皮的猴子趁我不注意偷偷掀開桶蓋,就像「西遊記」裡孫悟空惡整三大仙那段,撒了泡又羶又臭的猴尿進去,等我發現已經遲了一步。
我一次也只能背一個奉茶桶哪!好好一桶茶水就這麼糟蹋了,更不用說來來回回的這些工夫了。
除了背奉茶桶上山之外,還有一個訓練是抓流浪貓和流浪狗。
因為在左營有不少的廢棄眷村,而這些地點離餐館和小吃店聚集的街道不遠,所以就自然地成為了流浪貓狗的居所。但是這些貓狗的繁殖力很強,常常可以看到流浪貓狗成群結隊地在市場或街道上晃來晃去,好一點的會聚集到餐館的桌子旁邊,等待人們拋棄的剩菜或骨頭;比較兇狠的就乾脆搶了攤販上的食物就跑,讓這些攤販的老闆氣的跳腳。
雖然流浪狗通常會委託衛生局或是民間捕狗隊來捕捉流浪狗,但是流浪貓就幾乎一點辦法也沒有了。貓的警覺性很高,跟傻呼呼的狗不同,只要一感覺到風吹草動就立刻有所反應。同時貓也有很強的夜視力,更重要的是,狗不會爬高,而貓不但會爬,而且即使摔下來也可以依靠極佳的平衡力減緩衝擊,所以也不會摔傷。
所以捉這些貓就成為了我額外的修行,在樓頂屋簷間跳來跳去地抓貓,不用說當然十分累人了。
除此之外還有視聽訓練(動態視覺和聽音辨位的能力訓練)、反應訓練(對於突如其來的襲擊做出正確迅速的反應)、運氣(就是打坐,每次要持續三小時……)等等;其他還有一些莫名奇妙的訓練,例如從車陣中穿越馬路、把乒乓球放在劍身上不讓球掉下去、在大賣場清倉的時候搶買生活必需品、種樹(相當懷疑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