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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頭質問。哎呀,怎麼慣得這麼無法無天,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我們沒說話。”,輕輕看了看他,便低頭去吃飯,將小鬼頭氣的乾瞪眼。

飯桌上氣氛有些壓抑,父親只隨意的問了我幾句路上的事情,就叫我安心在家等著選秀,這十幾年來我們的成長(炫)經(書)歷(網),他半點不曾提。之後便推說還有摺子要寫,匆匆回了書房。回家的第一天,實在太過讓人心寒。

而後的日子,阿瑪仍是偶爾在晚飯的時候才見到,那個二夫人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潤暉馬上就要備考了,見他的聚會更是少之又少。

但我卻和彆扭弟弟的關係漸漸好起來,本來他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彆扭樣子,說話帶刺。讓我一直以為是嫌我們的到來佔了他的位置或者父親的關愛,有種貓般的領地感。終於有一日,他的冷言冷語弄得我實在煩悶,又不好發作,便告訴他不必擔心,我很快就去選秀了,在這裡不會太久了。本以為這樣的話,會讓他高興,誰知他卻震驚的哭起來,只說他剛剛告訴書院裡的同學,自己的哥哥姐姐來了。就知道我們根本不拿他當弟弟,既是要來,又何必要走。弄得我更加無奈,想來他有個孤僻的繼母、刻板嚴厲的父親,獨自成長的過程,遠不如我們快樂,忽然就很同情他。想想他是我的親弟弟,便不再計較他的言行,只要有空便去陪他讀書、玩耍,只是他說話仍是很隨便,從來不叫姐姐,只和潤暉一樣叫我滺瀾。相處長了覺得他性格雖彆扭,對人卻很依賴,只要得空就來找我。

自打來了京城,父親就嚴格恪守大家閨秀三從四德的禮教,將我關在後院二層的繡樓上,派眾多下人監視我的行為,平日裡根本不許下樓。在他的幫助下,我終於成功的逃出父親對我的層層管制,而得以機會跑出去玩,見識了京城的正陽樓、大柵欄、以及琉璃廠等眾多地方。每次帶我出門的時候,他都一副男子漢的架勢,讓我處處聽他的安排,每每遇到陌生人,立刻很警惕,讓我覺得他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可惜,隨著內務府官員的頻頻到來,離我去選秀的日子也越來越近。隔三差五便會有人來量衣服等等,轉眼到了三月,北京城裡已是一片桃紅柳綠,美得驚人,自有一番不同於江南的大氣繁華。隨著最後一套沒有任何修飾的藍色袍子送進府裡,也喻示著選秀的日子到了……

進宮選秀的正日,從家坐馬車到神武門,已有諸多人到了。宮裡負責選秀的公公們,將秀女們集合起來,按旗排成幾排。四下一看,烏壓壓的怎麼也有百十口子,這都是替皇上準備的嗎?好吧,如果說我是豆苗,那麼現在眼下豆丁、豆芽、水發豆腐算是全湊齊了,參選的姑娘素質參差,每人都穿著那套不能再寒磣的藍袍子,胸前別個小竹片,寫著是那一旗誰家的女兒,幾歲,是否生有瘡癤等。

沒等看仔細,就見太監高聲喊,內務府總管嘎嚕大人到。聽見內務府總管,心中猛然一凜,貝勒爺的囑咐言猶在耳,嘎嚕就是負責初選秀女的官員,內務府素來是太子爺的天下。上撥秀女有幾個直接被太子透過內務府做了手腳刷下來,轉頭就成了太子府的侍妾,現下就看我能不能逃過此劫了。

諸女子肅穆而立,嘎嚕與幾位內務府官員,面無表情的從每個人面前走過,偶爾在某個人面前駐足,或問上幾句話,即刻就能招來集體注目禮。別看問的無非是父兄官職、年齡幾何之類的,這裡面學問大了,可能直接就影響了自己後半生甚至整個家族的命運,所以大家都格外小心。

看著他們離我越來越近,心裡開始緊張,微微低下頭默唸著:快走吧,快走吧……。眼前出現一雙皂靴,幾雙眼睛就那麼盯著我的頭頂和牌子,終於沒有問話,從我眼前走開了。雖是片刻功夫不到,卻恍如幾輩子過去了,後脊樑都開始冒汗。

直到看完所有的人,太監開始叫按旗叫名字,叫到的隨著首領太監站好隊,沒叫到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完顏滺瀾,鑲黃旗。”,聽到我的名字,趕緊走過去跟在隊尾。隊伍旁邊是正白旗,一聲“董鄂沁月,正白旗。”,讓我下意識的往旁邊看去,見一個姑娘慌亂跑過來,手絹掉在地上都沒看到。衝她指指地下,她哎呀一聲,趕緊又跑去撿。見我衝她笑,她也皺著鼻子,笑著吐吐舌頭。

“我叫完顏滺瀾,叫我滺瀾就成了。”,我想還是要先報上名字,才算不失禮。“我叫沁月,姓董鄂,就是順治爺的孝獻皇后所姓的那個董鄂。”,聽到她的答話,我慌忙把食指放在嘴邊,衝她猛搖頭,示意她別再說。

宮裡規矩多,順治爺的皇后豈是隨便提及的,不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