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凝霜。”女孩笑得很輕柔,絲毫不見點機心的臉特別的親切。
“我叫靜鳶。”牽起笑容,郭靜鳶淡淡回應。
其實,現在她沒有心情理會任何人,也沒有心情跟誰示好。昨天的歷練已讓她快要崩潰了。
“靜鳶?哪個鳶?”她喃喃的重複著,然後睜大眼看向她不解的問。
“紫鳶花那個鳶。”
“哦!”明白的點頭,那名叫凝霜的貼近她耳邊小聲的說:“其實這裡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了,昨天宴會之後,蘇公公就來通知說你會安排在這裡了。”
“是啊!”輕輕的點頭,郭靜鳶並沒有因為她的說話而感到驚訝。
在這樣的地方,該是沒有藏得了的秘密吧!昨天的事還不只是小事,可是頂替代嫁如此大事,而且還死了三十條人命。這樣的事又怎能在這個人多口雜的地方上隱瞞呢?只怕不需一晚的時間,這後宮中已沒有人不認識她了。
“我也覺得你很可憐,不過你不會擔心,這珍尚房的工作很舒服的,只是做做金銀手飾的加工,護理,還有收藏各方面的,其本上都很容易應付。”女了笑著安慰,從另一邊拿來幾套衣服,交到她手上說:“這是你的衣服,我們每個宮的宮女衣服都有所不同,每人只有三套,要到破爛了才能申請換的。”
“是。”接過送上來的衣服,她只是無聲的把衣服放到床尾,因為她看見別人的床上也是放滿東西的,這麼說來,這床便是以後唯一屬於她們宮女自己的地方。
忍下難過,郭靜鳶只是斂下眼皮,不想讓任何人看透她的心事。
“那你快梳頭髮,我帶你去洗臉吧!”她指向放有銅鏡的地方。
“是。”又是一聲輕應,她拿起床邊的梳子走向銅鏡前,輕輕的梳著頭髮。
其實她根本便不知該如何梳,在郭將軍府上有下人來她梳頭,在和親路上有宛兒有她梳頭,本以來嫁過來是貴妃會有宮女為她梳頭,所以一直以來從沒有學過。
轉頭看了看那個叫凝霜宮女,看她的發很可愛的別起,於是她也照著樣子學著,輕輕的別在腦後,簡單的盤起。
接著,又跟著那名叫凝霜的到了一間澡房去,那裡已經有許多宮女在梳洗。
凝霜說這珍尚房的宮女不算太多,平時這澡房的空間已經夠用,不怕要等。
梳洗完後,便跟著眾珍尚房的宮女排著隊向著珍尚房而去。
那裡真的很華麗,各種不同的飾品、髮飾、頸鍊、手鍊很有次序的排放著,用格子安會的鎖好。
聽說她們這些宮女每一天回來的首要工作是把這些飾品一件一件的擦拭乾淨,做好各種保養。然後若接到哪位娘娘主子下的單子,就要儘快的完成,不得怠慢。
但這裡的飾品太多了,差不多二十個宮女要花了一個早上的時候才擦完,又排著隊,經搜身後才離開珍尚房,到一旁的膳食房用餐。
“你好,聽說你就是那個代替博康國公主前來和親而被發現的人,還聽說你昨天得到皇上的臨幸,是不是真的?”
才剛分好膳食,那些掌事的人一走,珍尚房的宮女便圍了過來,其中一人先開口問。她的說話一出,其他房的宮女也圍了上來,看來她們對她這個當事人的感想很有興趣。
看著一張張好奇而帶有異色目光的面孔,她只感到討厭,並不想管她們。
低下頭繼續用膳食,決定把這些人當成隱形的。
其實她是真的很餓了,由昨天進宮之時到現在,她都沒有吃過什麼,連水都沒有喝過一滴。此時看到這些食物,才知道餓得快要喘息了。
“你說話啊?還想要裝高貴?現在還不只是個宮女嗎?”見她沒有回應,竟只是低頭繼續用膳,把她的說話完全的忽視,當下便反醜為怒,大聲的嘲笑。
“我的確不高貴,只不過想好好的用餐,請你們不要打擾我好嗎?”壓下心中的不滿,郭靜鳶盡力以平淡的語氣警告她。
自小生長在將軍府上,雖說不上有多奢侈的生活,但至少受人尊重。而此時這些人,那些難看的嘴臉仍叫她看在心中不舒服。
“哈,打擾?”那宮女鬼叫,她先是冷哼,用手把郭靜鳶所分到的膳食撥到地上勢要讓這個新進來的丫頭吃點苦,其實心中有更多的妒忌。
妒忌上天給她的倦顧,讓她生得一張讓女人看了都著迷的臉,也妒忌她竟能得到皇上的寵幸,這不知是宮中多麼人的夢想,連那些主子們都在無時無刻渴望著。可她卻是那麼輕易的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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