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午膳可是回來用的,小廝們恭敬的回答,這幾日少爺比較忙,已經吩咐過,在鋪子裡用午膳了。
無奈之下,郝恬謐只得一個人在屋裡用膳,她打發了下人,拉著付韭花與她一同吃飯。付韭花死活不肯,在郝府之時她還可以沒個規矩,可是如今是在容府怎麼好與主子坐一起吃呢。
“韭花,你快坐下吧”,郝恬謐拉著付韭花的手拖著她坐下,“如今屋裡也沒人,你就當作是陪我吧,你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吃東西多沒勁啊,好韭花,你就坐下吧”,郝恬謐撒嬌似的口吻讓付韭花軟了心腸,只得陪她一同用膳。郝府的習慣是一家人一起用膳的,可容府人口眾多,大家都是在自己的院裡吃東西,每逢初一,十五或是節慶才會到大廳裡一家人一起吃。付韭花也是心疼郝恬謐一個人,不忘給她夾些愛吃的菜放到碗裡,郝恬謐也是同樣的夾了付韭花愛吃的菜放到她碗裡,旁人見了這畫面,都會以為是手足情深的姐妹。
到了中午,梅子嫣一個人到了郝恬謐這裡,說是無聊來找她談天,郝恬謐見她天真可愛,兩人聊的到很投機。梅子嫣愛吃各色糕點,郝恬謐聽了就打算親自下廚,做些精緻的南方小點心給她嚐嚐,還好之前她跟奶孃和廚子學了些手藝。梅子嫣開心壞了,趴在一旁看著表嫂和麵,包餡,上蒸籠,不多時一盤簡單的蓮花糕就做好了。梅子嫣愛不釋手,一口一個,開心的眼睛都眯上了,直誇表嫂人美手巧。郝恬謐聽了也靦腆的笑笑,看著還有些熱乎乎的蓮花糕剩下,就裝進食盒裡,打算去慰勞一下在外辛苦的相公。梅子嫣笑嘻嘻的又抓了幾塊糕點,便大搖大擺的回了自己那,郝恬謐收拾了下,帶著付韭花就出了門。
鋪子離容府不近也不遠,若是沒事閒逛一下正好,郝恬謐與付韭花說說笑笑的走在路上,午時的太陽有些熱辣,走了沒幾步便有些冒汗。
“韭花,你說現在才七月天,怎麼暑氣就這麼旺了”,郝恬謐說話時,覺得自己喉嚨都有些冒煙了。
“小姐,以後出門,我便要給你備一把傘,好擋擋日頭”,付韭花也有些熱,拿著帕子擦了擦額角沁出的汗水。
沿途路過一家臨河的茶館,郝恬謐想帶著付韭花進去休息會。樓下一幫男男女女好不熱鬧,但氣氛有些嘈雜,於是兩人便由小二帶著上了二樓的雅間。走上臺階,正瞧見一個小二端著茶水進了樓梯拐角的第一間,那門半開半闔之時露出兩張她熟悉不過的臉。郝恬謐愣了一下,復有不相信的搖搖頭,小二領著她們走近了隔壁的房間。
“請問這位夫人要喝什麼茶”,小二恭敬的問道。
“隨便吧”,郝恬謐心裡亂的很,心情起伏的厲害,對於旁的早沒了興趣。
“來壺嶺南霧凇吧”,付韭花看出她有些異樣,便出言打發了小二。
郝恬謐見小二退出屋去,就心緒不寧的看向付韭花,“韭花,我方才上來,好像看到清流了,不止他還有柳煙煙,就是樓梯拐角的那間,我們隔壁這間,你說我是不是眼花了啊”。
“啊,許是看錯了吧,姑爺現在正在鋪子裡忙呢,等我們歇息一會,去了鋪子不就知道了”,付韭花連聲的安慰著郝恬謐,其實她方才也隱約的看到人影,心中也不免猜測。
郝恬謐有些不放心,可又不敢貿然的闖進去,如果發現不是他們豈不尷尬,如果發現是他們,豈不是更尷尬。她思量了下,悄悄的趴到與他們相隔的牆壁上,小心翼翼的附耳於牆面,皺著眉頭聽著那邊的動靜,想從聲音來分辯。隔著牆只能聽出屋裡有男有女,那聲音實在太過細微,讓人無法判斷。
“咦,夫人你這是”?小二端著茶水推門而入,就看到一個嬌美的婦人正如壁虎一樣貼在牆上,端著托盤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咳,那個。。。你們請的泥水師傅手藝真好,這牆做的很平,而且很厚實”,郝恬謐伸手摸了摸牆壁,裝出一副欽佩欣賞的模樣。
小二乾笑著摸摸頭,有點搞不懂這衣著光鮮的婦人,怎麼會對一面普通的白牆如此喜愛,“嘿嘿,夫人慢用,慢用”。
小二剛關上門,郝恬謐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懶懶的坐回位置上,對著一臉平靜的付韭花說道,“韭花,聽不到,根本聽不到,我現在很鬧心,你說我可不可以當作走錯門,然後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啊”?
“小姐怎麼想就怎麼做,我陪著你”,付韭花溫柔的看著她,只要是郝恬謐的決定,她都是不會拒絕的,只要她高興就好。
郝恬謐整了整了身上的衣物,便輕聲的出了房門,付韭花牢牢的跟在後頭。郝恬謐正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