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呀。
梅子嫣一直對著身邊有些安靜的容清流說著話,容清流似乎在想什麼,眼睫微微的下垂,有些失神,只是偶爾回應下表妹的話。而跟在梅子嫣身邊的梅子裴,偶爾偷偷抬眼看向前方的兩個苗條的身影,只消一眼就紅了臉龐,復有急速的低頭看著腳下的路。
當這幾位俊俏郎君在慢慢移動之時,暗裡有許多的目光也悄悄的跟隨,巷弄裡,店鋪裡,牆角邊,小河旁,不時的走出一些嬌弱的身影。那些姑娘都強裝平常一般的,在他們身邊轉悠,只是被看的一幫人裡,除了阿妙還算清醒,其他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
阿妙看著身邊來來回回的女子,無奈的翻白眼,她看到一個黃色的身影一直來回飄蕩,暗罵道:哎呀穿黃衣服的,你來來回回四五遍了,你煩不煩啊;她剛別開頭不去看黃衣女鬼,就對上一張滿是芝麻點坑坑窪窪的臉,媽呀,你一臉麻子還學人家追男人;她被麻子臉弄的噁心了,又換了個方向,只聞到一股類似羊肉的臊臭味,哇,你有狐臭還敢靠那麼近,要死啊;阿妙看著身邊恐怖的過客,心裡早就罵開了嗓子,卻要努力配合著身邊幾個人的沉默。
天啊,阿妙心裡驚呼一聲,只見一位徐娘半老的婦人,正用飢渴的眼神流連在容少爺的身上。阿妙暗歎:你是為你女兒來的,還是為你自己來的,你當他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啊;她覺得自己心裡承受力被這麼鍛鍊過,以後遇到什麼都會淡定如神的,只是眼角看到一片白花花的嫩肉,她覺得自己又要昏了,姑娘你的胸脯就要呼之欲出了,你爹孃還健在否,這麼傷風敗俗的事你也敢做,連我阿妙都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為了感情,女人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一行人直到進了酒樓之後,那無處不在含蓄的獻愛者才算消停點,容靜雲讓老闆安排了安靜的雅間,小二領著大家踏著木階梯上了樓,進了最打頭的一間。不愧是數一數二的酒樓,雅間裡還佈置了一些珍奇古玩,設了修剪整齊的盆栽,靜謐的墨綠色窗紗燻了淡雅的木質清香,更透著此地的高雅。
容靜雲點了幾個特色的小菜,又叫了壺明前龍井,這麼多人坐在一塊也就熱鬧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就足夠解悶了。一張水曲柳檯面的圓桌,容靜雲身邊坐著郝恬謐,再過去是阿妙,之後是梅子裴,再者就是梅子嫣,最後是容清流,一個圈下來,該坐一起的反倒隔開了。若是從左邊數,她與他之間就隔了三個人,可若是從右數,兩人之間不過隔了一個人,此人偏偏是容靜雲,而他在他們的心中著實一個頂仨。
“郝姐姐,子嫣以前常聽表哥們說起你,一直好奇想見見,這回可是見到了,姐姐果然與我想的一樣,真好看”,梅子嫣心無城府,有什麼說什麼,而坐她對面的郝恬謐被她誇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她知道,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去討厭這個小妹妹,她又思量了阿妙方才說的話,哥哥們都大了,總是要娶媳婦的,自己有什麼權利去計較這些呢。她趁機瞟了一眼容清流,只見他正舉止優雅的端起如玉光滑的白色瓷碗,伸出纖長的手指啟了杯蓋,斯文的吹了幾下,輕嘬一口茶水,又放回桌上,那一派動作流暢順滑,瀟灑至極。
看到他這幅淡然的神情,郝恬謐心裡不免有些難過,想起自己小時候纏他,粘他,也討來了他的關心和愛護。可如今大家都大了,而且有了梅子嫣取代她這個小妹妹的位置,自己還能親近他嗎。
不一會,小二將美味佳餚上齊,大家都紛紛動筷,桌上有一盤紅燒魚麵筋,瞭解郝恬謐的自然知道那是她愛吃的菜。容清流小時候沒少伺候郝恬謐吃飯,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當下習慣性的夾了起來想送到她碗裡。只是身邊的容靜雲也是個細心的人,同時夾了一塊,容清流看著大哥手裡的動作,當下明瞭,只得不動聲色的將菜放入梅子嫣的碗了。梅子裴看著兩個表哥的動作,只覺得表哥們真是體貼,是好男人的典範,又想到在場可是三位姑娘,現下這情況,不知那董姐姐是否會有些不開心,於是也好心的夾了些菜放到阿妙碗裡。只是梅子裴這人臉皮薄,剛放下菜,臉就紅了,只好低頭扒飯。而被他遞來的菜嚇到的阿妙,正用奇怪的眼神看他,眼角有些抽搐,又有些憋笑。一時間眾人都埋頭吃飯,
“小郝”,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容靜雲忽然放下碗筷,溫柔的抬頭看向郝恬謐,“我回來的那年,移栽了幾株曇花,再過幾日便要開花了,你到時過來看吧”,他語調輕柔,讓人聽著很'炫'舒'書'服'網',郝恬謐一邊嚼著飯,一邊連連點頭。容靜雲看到她腮旁還掛著一些飯粒,不禁宛然一笑,取了帕子伸手要擦,郝恬謐看到他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