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寧希在他胸口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撅著嘴,“你根本不愛我,根本就是無動於衷。”說著要起身卻被他拉住,翻起身來把她壓在了下面,“我的心一點兒都不亂,它是因為喜歡你才跳的,可是我的腦子亂了……”他的氣息有些急促,閉了眼睛,低頭慢慢親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弄死你。”他的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的把“揭穿你”三個字嚥了下去,他半起身,睜開眼睛,一隻手伸到下面掰開她的腿,他依舊掛著好看的笑,身體卻毫不留情的重重地頂進乾澀的甬道里。寧希沒有什麼準備,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撐開,痛得驚撥出聲。
邵聿臣沒有了以往的溫柔和體貼,狠狠的頂撞著,完全不顧身下人痛苦的呻吟,他緊皺著眉頭,看著她的樣子,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浮現出以往的種種:在爆炸的現場她揪住自己的醫生袍子不讓自己出去,那樣的場面她是何等的鎮定,那天晚上他走得那麼堅決她都不曾挽留,只是一夜之間她就360度大轉彎,這裡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個叫方文正的警察。
當邵聿臣看到那幾天寧希病房走廊的監控錄影的時候,他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的震驚,腦子裡面真的時一片空白,自己彷彿真空了一樣,周圍什麼都感覺不到。
對於寧希態度的突然變化,對於她的機敏,對於她的一切不同尋常他給出了一萬個安慰的理由,找了一萬個可以無視的證據,可是當那些畫面清楚的展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不停的告訴自己或者這僅僅是巧合,可是卻已經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了。
“聿臣,你別這樣,我痛死了。”寧希嗚咽著,淚水混著他頭髮上滴下的汗水,弄得臉上一塌糊塗的。邵聿臣靜下來,看著她委屈難受的樣子心突然就軟下來。他停住,慢慢的撤出來,低頭髮現那上面竟然有點點的血絲,他一夜未眠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嘴微張著,眼睛有些充血,一臉愧疚的神情,他趴下身,緊緊的抱著寧希,把臉埋在她的乳間,“對不起。”他聲音很小,有些狹細,其實他不在乎她是警察或者是什麼眼線,可是他在乎她或許根本不愛他,這期間種種不過是做戲而已。
寧希不知道他怎麼了,只覺得心裡跟著潮溼起來。
這個白天邵聿臣依舊不知所蹤,讓寧希不那麼擔心是因為文正東跟他一起的。因為不舒服,寧希沒有下去吃飯,就一直呆在床上。午飯剛過,寧希就收到了短訊息:老地方見。
寧希的神經一下子繃起來,看來警方已經得到訊息了。並且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需要見面的地步,做他們這行的其實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的。寧希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有些事情她也需要當面跟上面說清楚,藏著掖著的,對誰都沒有好處。
收拾妥當了,寧希開啟房間的門就看見田繼山還在門口,她愣了一下,平時不覺得怎樣,原來她還有一個貼身的保鏢。她衝著他笑了一下,“我想出去買點兒東西,你陪我出去一下吧。”
現在正是個風聲鶴唳的時候,道上都傳言邵聿臣對四叔的至親下手,這個時候格外的需要小心,畢竟汪寧希對於邵聿臣的意義不同往常了,如果現在對汪寧希下手對邵聿臣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田繼山恭敬地彎腰行禮,“請太太先等一下,我去被車。”說著轉身下樓去了。田繼山並沒有直接去車房,而是打了電話給文正東,可是打了兩次都沒有接通。
文正東坐在車裡等在趙忠森家的門外,因為要等邵聿臣的音訊,文正東這個時候誰的電話都不敢接,生怕耽誤了正事。邵聿臣談妥了事情從正廳出來的時候,電話正好響了起來,是田繼山,他微微皺眉,田繼山有事情都是先知會正東的,他有些納悶,最後還是接聽了。
“邵先生,太太要出去買東西。”這件事情他是萬萬做不了主的,打不通文正東的電話,他也只好跟掌櫃的彙報了。
邵聿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實在想不出來汪寧希還有什麼東西需要自己上街去買,她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女人,這個時候還非要去逛街,這讓他想起了“接頭”這個很不和諧的詞。
他頓了一下,最後冷冷的開口,“這件事還跟誰說了?”他沉著臉,聽到對方的回答鬆了一口氣,“以後太太要去哪裡你就陪著她,她讓你別跟著你就離遠一點兒,以後關於太太的事情只准跟我一個人說,包括文正東在內都不要知會。”要知道如果有一天汪寧希的底細曝光,作為青山會的當家的,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到時候怕是他想保她汪寧希的命都保不住。
掛掉了電話,邵聿臣立刻又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