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我要出差,屆時可能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陶麥微笑,“你已經祝福過我了,其他的都是客套。”
方傾墨微一點頭,嘴角逸出一句再見,而後與陶麥擦肩而過。
他們本就站在辦公室裡格子間狹長的走道里,兩人錯身而過,外衣摩擦過對方的,真正的擦肩而過,陶麥面上神色不動,方傾墨卻已喉頭滾動,難過的不行。
位置靠在外面的同事們俱都看到了方傾墨臉上凝住的傷心之色,實至名歸的影帝,俊帥無敵的男子,臉上那傷心具有實質性的殺傷力。徐惜雖不坐在外間,但以她對方傾墨的瞭解,以及與陶麥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聽他說的話看他離去的背影已把他的傷心在心上滾了又滾,儼然感同身受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方傾墨離去的背影上,陶麥硬著頭皮艱難地抬腿回自己的座位,方傾墨的背影一消失,辦公室裡立刻傳出嗡嗡的唏噓之聲,徐惜一個猛衝衝到了陶麥的身邊,一個虎拍落在了陶麥的後背,“你丫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讓林啟輝和方傾墨這兩極品男人都為你一往情深?”
陶麥覺得口渴,下意識端起茶杯喝水,她記得她離開之前泡了一杯熱茶的,她喝了半天就沒喝到,垂眸一看,杯子裡空空如也,徐惜順著她的目光一看,頓時跳腳的失聲道:“方先生喝了你的茶。”
徐惜是陪陶麥一起去的茶水間,自然知道陶麥泡了一大杯茶留著飯後回來喝的,顯然,剛剛方傾墨等待時,全喝了。徐惜聲音夠大的,一時之間辦公室又揭開了鍋,嗡嗡的好似有成千上萬只蜜蜂在飛,陶麥嘴巴乾巴巴的,回道:“只是一口茶,大驚小怪什麼。”她知道自己這麼說就是為了息事寧人,徐惜瞅著陶麥的神色,嘆了口氣,羨慕嫉妒似的去揉陶麥的頭,“你太幸福了,幸福死了。”
陶麥任徐惜蹂躪也不反抗,徐惜拿起方傾墨剛剛喝過的杯子端詳了半天,忽然道:“麥子,你能不能把這個杯子送給我,我要把它珍藏起來。”
此話一落,陶麥手比心更快的搶回了杯子,脫口道:“不行,這是我的杯子。”
徐惜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手指著陶麥說:“哦,哦,有奸。情。”
陶麥橫了一眼徐惜,手裡緊緊護著杯子說道:“不要胡說八道,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徐惜立刻斥了一聲,站起身就走,“你不是已經結婚三年多了?”
陶麥恍然,是啊,她與林啟輝確實已經註冊結婚三年多了,可那只是她一廂情願的結婚,現在,是不一樣的,那感受心情自然截然不同。
陶麥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杯子上,這個杯子是她自進綠譯以來一直用的,很普通的瓷杯,上面印著一個長辮子的可愛小女孩,站在太陽下望著向日葵大笑。
徐惜想要這個杯子,她怎麼捨得?她知道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不求回報地幫助她的方傾墨了,他驕傲、自大、狂妄,但卻善良多情,值得信賴。
陶麥拒絕了方傾墨,眾人雖一時的責怪,卻想到她是已婚的身份也就並不真正的在意,反而對她的乾脆利落大加讚賞,不少同事開玩笑說要是換成是她,說不定她沒有那個定力能夠拒絕得了這麼一個極品的男人,陶麥聽著笑著,搖頭不語,愛情具有排他性,認定了那個人,自然便是一輩子。
這一天又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陶麥感到越來越緊張,就如徐惜所言,她和林啟輝明明已經結婚三年多了,可現在就是補辦個婚宴她都緊張到不行。
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心底藏著不孕的事,另一方面林啟輝為了彌補她無形之中把場面做的很大,京都有頭有臉的人他都請了,林爺爺和林爸爸的不少戰友到時都會到場,再加上林啟輝商場上的那些個朋友,林家的親戚朋友,那場面自然盛大。
深夜,林啟輝發現陶麥還未睡著,不禁把她往懷裡扣了扣,低聲在她耳邊問:“怎麼那麼緊張?”
陶麥不由苦笑,她一個孤零零的孤兒,在京都沒有任何倚靠,談不上一絲背景,如此盛大的婚宴她自然心底發虛,好似知道陶麥的顧慮,林啟輝緊緊抱住她,堅定的道:“放心,一切有我!”
正文 第193節 婚宴驚變
暗夜中,林啟輝的聲音格外低沉堅定,陶麥不自覺往他懷裡拱了拱,閉上眼,方沉沉入睡。
六月八日,是週末,林啟輝特意囑咐陶麥多睡一會兒,這三天她精神緊張睡眠不好,眼眶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林啟輝看了心疼不已,直說她杞人憂天,陶麥只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