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麥,奪了她手裡的啤酒扔到一邊,大步走進臥室。
陶麥覺得胃裡一陣難受,揮著手踢著腿,不安分地扭動著身體,〃你誰啊,誰叫你抱我的,放開我,放開我~〃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陶麥大睜著眼,想要看清是誰。
模模糊糊的視線裡出現了林啟輝的臉,陶麥一陣傻笑,伸手摸著林啟輝的臉,喃喃自語,〃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林啟輝皺眉,她醉的實在厲害,可他剛剛特意看了一下,她和於穎兩人總共也就喝了六罐啤酒,且酒精度數才4度。
彎腰,輕輕的把她往床上放,她卻忽然撒潑,捶著他的胸膛叫囂,〃你幹什麼?我不是蘇柔遙,不是她的替身,你看清楚了。〃
林啟輝心裡一疼,她是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了,放好她,拉過一旁的被單,調整了一下冷氣溫度,林啟輝才寸步不離地守在陶麥身邊。
陶麥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腦袋卻一陣陣發沉,腦海裡一會兒掠過爺爺殷切期待的眼神,一會兒浮現蘇柔遙義正詞嚴指責她不孕的模樣,她用盡了一切方法想要孩子,林啟輝卻偷偷地做了結紮手術,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讓她備受折磨。
林啟輝見陶麥臉色痛苦,想要叫醒她卻怎麼也叫不醒,只能緊緊地抱住她,柔聲安慰,可她好似沒聽見,在床上扭動著,十分痛苦的樣子。
林啟輝只得一把拉起她,搖著她的肩膀,〃陶麥,你醒醒,醒醒,你看著我,看著我~〃
陶麥心口一陣難受,胃裡翻江倒海的,一片燒灼,在林啟輝的大力搖晃下不得不睜開眼,林啟輝見她眼神略微清明瞭些,連忙說:〃麥子,你聽我解釋……〃
〃嘔……〃不等林啟輝把話說完,陶麥一口吐了出來,剛好吐到了林啟輝身上,林啟輝的話立刻頓住,隨即立刻伸手抽了幾張紙巾去擦陶麥的嘴巴,又端起床頭櫃上他剛剛準備的溫開水,叫她漱口,一下子吐出來,胃裡好受多了,陶麥迷迷糊糊地照做,之後便身子一軟躺回了床上,這一次,是徹底安靜了,不過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林啟輝無奈地到浴室脫了髒掉的衣服,又回臥室開了窗戶通風,等到一切都做好,他才重新坐到陶麥身邊。
她鬧夠了,這會兒睡的無比香甜,雙眼緊閉,只是眉心卻蘊著不安,他的指尖悄然撫上她的眉眼,想要撫平這一抹不安,給她一世的安寧平靜。
夜,漸漸深沉,林啟輝終於感到他找到了陶麥,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踏實感,昨夜他開車找了整整一夜,差一點要驚動警察,可卻突然接到譚子文的電話,說是陶麥請假了,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她請假了,卻並不是她本人請的,但這最起碼說明了她有人陪,既然有人陪,她就不會出事,於是,他就放心了。
她的朋友數來數去也就那麼一兩個,除去徐惜便是於穎,一大早他便偷偷的過來了,只是他沒現身,結紮這件事既然她知道了,他便不想再隱瞞,他知道她想要孩子,因此難以接受這件事,但凡事都有一個過程,再難以接受,他也希望藉此讓她斷了要孩子的心思。
想要讓她接受,便要給她緩衝的時間,於是,他在摩爾小區蹲點,他看見於穎早上去買了菜回來,這兩人窩在房間裡整整一天,到了旁晚於穎又出動去買了兩打啤酒,啤酒,呵呵,她想要喝酒,顯然心情差到極點。
沒想到的是,沈棋那麼卑鄙,站在樓下一個勁的威脅,他忍無可忍只好出面。
林啟輝雙眸凝睇著陶麥的睡顏,睏意和疲憊襲了上來,躺在她的身邊,眼一閉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昨夜一夜未睡,白天精神緊張地想了一天,加之又沒吃什麼東西,自然是睏乏到極點,看陶麥就在身側,這一覺睡的格外深沉。
可當他一大清早睜開眼,想要帶陶麥回家時,卻發現沒了陶麥的身影,他心中一緊,忙走了出來,於穎剛好揉著眼睛起床,還沒徹底清醒就聽林啟輝急急的問:〃麥子呢?〃
於穎搖了搖頭,茫然自顧,〃昨晚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沒錯,昨晚是和他在一起,可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床上早就沒了她的身影,他摸了摸被單,是涼的,顯然起的很早,而整個房間裡裡外外他都找了,也沒發現。
〃不在你房裡?〃林啟輝緊迫的問,或者她還在生他的氣,因此不想看見他躲到了於穎的房裡。
於穎見林啟輝一臉焦急,睡意頓時醒了,搖了搖頭,肯定的說:〃沒有。〃
林啟輝臉色一緊,剛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