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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按理,蘇佟不再被邀請之列,他不可能進入婚宴大廳,可他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了,沒有自己平時對他的縱容,他根本不可能可以輕鬆自如地進出恆星酒店,而他居然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讓陶麥難堪,妄想阻止這一場婚宴,他這一鬧,不但折了陶麥的面子,更損了林家的顏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程玲想到此,目光看向林明,林明整個婚宴過程都未看她一眼,反倒是蘇佟大放厥詞之時,他似嘲諷的瞥了她一眼,那種睥睨的眼神,猶如刺刀,戳的她心臟一片生疼。

林明此時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異樣,和他身邊的戰友說著什麼,表情威嚴,微微帶著喜慶的和煦。

這一場婚宴,從開始到結束,一波三折,每一次的矛頭都是針對陶麥,且針對的是她不孕這個無可爭辯的事實。縱然面上歡笑,陶麥心中不可能不落寞,不可能不難過藤。

終於強撐著身體送走了客人,林爸爸攙扶著林爺爺最後從大廳裡走出來,停在陶麥身邊說:“今天先回一趟林家老宅再回你們的綠苑。”

林爸爸的語氣夾雜著生硬,陶麥的心不自覺抖了一下,林啟輝沉聲應了一句知道了,目送林爺爺和林爸爸上車,司機開車先送他們回家。

陶麥站在大廳門口,遠遠往外看過去,石頭還站在那裡沒有走,孤身一人遠遠看著她,而他身後不遠處,祁蓮始終跟著他。

陶麥垂下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片火燙,今天她真是丟死了。但更丟人的,卻是林家。

“麥子……”林啟輝的手觸到了陶麥的臉頰上,握住了她的手,陶麥對上他深沉的眉眼,心中的愧疚霎時湧了出來,眼眶頓時熱了,幾乎就要落淚。

“傻瓜,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大喜之日,不能哭。”林啟輝語氣平穩,彷彿心情絲毫不受今天之事的影響。

陶麥伸指揉了揉自己的眼眶,挑著眉說,“誰說我要哭了,我這是高興的,你知道嗎?”

林啟輝輕聲一笑,帶著陶麥走向車子,邊走邊說:“無論發生什麼,我們一起面對,沒有什麼好怕的。”

陶麥點著頭,一路上都在給自己打氣。

經過重重的警衛處,再到林家老宅,陶麥的心砰砰亂跳,一路上鼓足的勇氣當看見林家莊嚴氣派的老房子時莫名就沒了,連腳步都變得沉重艱澀。

林家大廳裡,張姨佇立一邊,林爺爺和林爸爸坐在沙發上,面色沉肅,看不出喜怒。

當陶麥踏進大廳之時,兩位長輩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陶麥腳步微顫,身後,是無盡的黑夜,眼前白熾燈下,是一場批判。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悄悄望一眼身邊的男人,他面色冷凝看不出任何情緒,立體冷峻的五官帶著剛毅,讓她心裡無端端放鬆了些。

“爺爺,爸爸……”陶麥低著頭在林爺爺和林爸爸面前站定,如果一跪能夠謝罪,那麼,陶麥這一刻寧願跪下,可她沒有,她知道,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林爺爺先開了口,他嚴厲地看著陶麥,厲聲說:“你還知道叫一聲爺爺,爸爸?”

陶麥的身子隱約一顫,林啟輝微皺了眉頭就欲說些什麼,陶麥連忙伸手阻止他,默默地搖著頭,而後對上林爺爺和林爸爸的視線,“是我有錯,請爺爺爸爸責罰。”

林爺爺和林爸爸聞言面色齊齊一震,臉上帶著難以置信,半天,林爺爺才緩過一口氣,手裡的柺杖顫顫巍巍地指著陶麥道:“這麼說,蘇佟說的都是真的?”

陶麥咬唇,低聲但清晰地回答,“是的,全是真的。”

林爺爺的身子驟然向後一癱,林明劍眉一皺忙過去扶著他,嘴裡叫道:“父親,您沒事吧?要不要送您去醫院?”

林爺爺閉著眼,緩慢地搖著頭,臉上帶著濃重的滄桑之意,擺著手叫林明放開他,卻是躺在沙發上閉著眼再也不看向陶麥一眼。

陶麥見此,心中惶恐又難受,指尖掐著掌心,這一刻,只有疼痛能夠讓她堅強地站在這裡。

林明見林爺爺沒事,當下放開他坐好,皺著眉看向挺直著脊背站著的陶麥,“你說自己有錯,該受罰?那麼我問你,你錯在哪?”

陶麥心中顫抖,眨眼間,眼淚已經抑制不住地滴了下來,她控制著音量,殘忍地指出事實,“我是個不孕的女人,不該妄想和啟輝一輩子在一起,不該拖累了林家。”

“胡說!”陶麥的話一出口便引來了兩聲呵斥,一聲來自林明,一聲來自林啟輝,兩父子竟異口同聲。

林啟輝緊抿了唇,眼神犀利地瞪著他的爺爺父親,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