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下手確實很重,她保持沉默,但廣恩美不依不饒說要她去找他討要個說法,憑什麼就這樣打她?
程玲終於出聲道:〃你大哥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他打你,自然是你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
一旁還未離開的譚子文嘴角一勾,廣恩美確實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那就是不該無故咒陶麥器。
聽見程玲這樣說,廣恩美有片刻的呆滯,自從認回這個親生母親,可以說她事事都幫著自己,由著自己,可現在,居然替林啟輝說起了話,她做錯什麼了?
〃我只不過說應該被凍壞雙腿的人是陶麥!〃廣恩美氣不過,抬高了聲音說道。她這一提聲,酒氣上湧,先前喝的酒立刻湧了上來,哇啦一聲吐了出來,程玲下意識後退一步,立刻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身後有一道人影罩了過來,程玲側目一看,見是蘇佟,看一眼廣恩美,轉過身便對著蘇佟說:〃她喝醉了,你送她回家吧。〃說著就要走。
吐了酒,廣恩美反而覺得心裡沒那麼難受了,聽見程玲要走,立刻抬起頭看她,近乎虛弱的質問:〃你就這麼走了?不管我了?〃
程玲蹙眉,她兵荒馬亂地找了她兩天,她卻在這裡喝的爛醉如泥,要不是啟輝找到她,她一個女孩子還不知會遇上什麼事,這會兒,還這般的任性,一點兒也不體恤長輩的心情。
蘇佟也沒想到自己一來程玲就要走,在他看來,程玲是明擺著不想見他,事實上,自從他在林啟輝的婚宴上說出那番話之後,程玲就沒有在他面前出現,要見美美時,也是叫的司機到家裡接,自己再也不出現了。
〃你在怪我?〃蘇佟一手拽住程玲,低聲的問。
程玲眉目一挑,臉色泛冷,〃放開。〃
譚子文嘖了一聲,反正這家人都來了,他也沒必要在這裡看著了,抽身便走。
見沒有外人在場,蘇佟死活不鬆手,程玲忍無可忍地猛地一甩,與林明離婚,對她的打擊已經夠大了,她每天都在無窮無盡的煎熬中,看見廣恩美便時時想起自己曾經的背叛,她強忍著,可她也是人,也有疲累的時候,這個女兒事故不斷,讓她早就感覺累了。此時,蘇佟又如此咄咄逼人,真是心裡無力到極點。
出其意料的一甩之下,竟被程玲甩開了,程玲隨即大步往外走,把兩父女扔在原地。
廣恩美見程玲真的走了,氣不打一處來,蘇佟看著程玲的背影,眸底閃過幽幽的光,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這才轉過頭看著廣恩美,〃你母親差不多連續不眠不休找了你兩天,看你現在這副模樣,難怪她會生氣,還不快跟我回家。〃
蘇佟說著,強行拽起廣恩美往外拖,廣恩美嘴裡低聲叫著還要喝酒不想回家,氣的蘇佟不由分說把她弄回了家。
夜晚,路上車輛稀少,林啟輝一路開快車回到了家。
二樓,臥室亮著燈光,淡淡的,印在窗簾上,看見這一抹亮,他煩躁的心緒立刻平靜了下來。不等他下車,他便眼尖地看到窗簾一角似乎動了,有個人影躲在那裡,他嘴角微翹,一掃之前的陰霾,下車上樓。
開門,走進臥室,一眼掃到臥室的大床上並沒有人,林啟輝腳步放輕地走向躲著的那道纖細的身影,長臂一伸,猛地攔腰抱住了陶麥,陶麥立刻咋咋呼呼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這裡的?〃
林啟輝勾唇一笑,撩開擋住陶麥身子的窗簾,把她拉進了懷裡,故作神秘的道:〃我能聞見你身上的味道,隨便在哪裡,我都能立刻知道你在哪裡。〃
陶麥好笑的伸手一點林啟輝挺直的鼻子,〃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屬狗的?〃
林啟輝握住陶麥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親吻著,室內燈光旖旎,氣氛跟著曖昧起來,林啟輝拉著陶麥在床沿坐下,緊緊抱住她,好似有什麼心事一般,陶麥不知道他怎麼了,動了動身子,歪著頭看他,〃怎麼了?找到廣恩美了嗎?〃
林啟輝嗯了一聲,隨即沒了聲音,好像不想多談的樣子。陶麥見他如此,也不多問,靜靜任他抱著,由於等他,一直沒睡,這會兒他回來了,心裡一安,睏意便襲了上來。
林啟輝推陶麥去躺好,自己則走進浴室重新洗了一遍澡,進出那些歡場,身上早沾染了一股菸酒味,他有些厭惡,徹底地清洗了一遍才上床重新抱著陶麥入睡。
陶麥並未睡著,翻個身與林啟輝面對面,對上他微闔的雙眼,輕輕的問:〃如果我們一直努力,我是說一直一直的努力,努力一輩子也生不出孩子,這樣,你會怎麼樣?〃
林啟輝徐徐睜開眼,眼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