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會有一天失蹤吧，他可能對你說他有事要辦，也可能其他別的什麼理由，總之，他失蹤的那一天，其實是和我們在一起的，唯一的一天，唯一的見到師傅的日子。也是我們受苦受難的開始。”

“原來師傅那一天離開是去見你們了，他每次都跟我說是去見一個故人，我當時還以為，師傅一定對這個故人很重視，卻沒有想到，原來是這樣。”

可是師傅為什麼要隱瞞自己呢，如果只是給自己找僕人，犯不著這樣興師動眾的啊，也犯不著瞞著自己啊，當時的自己應該只會高興，而不會生氣，嫉妒的。

“我恨你整整十一年，恨得每天醒來都覺得自己做夢把你殺了。”

瑜亮的身子抖了抖，被一個人這樣的憎恨著，那感覺很不好受。

“為什麼要憎恨他呢，你應該去找你們的師傅才對，是他造成你們的痛苦，讓你們接受了不該接受的折磨。”

元中很為瑜亮不平，這些事情，他又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呢。

“我。。。沒有辦法憎恨他，我們都沒有辦法，他在我們的心中就是神一樣，這裡面有很多的人都或是孤兒，或是有仇家在身，或是家窮被賣給師傅的，他雖然對我們的武功教育的很毒辣，在別的方面卻極盡可能給我們最好的。

每天的飯菜變換著花樣，每個人的房間都是極其奢華，我們也有僕人侍候，除了練武之外，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我們動一個手指，我想那個時候，你似乎還要自己動手做飯給師傅吃吧？”

見瑜亮點了點頭，男孩這才繼續說：“因為他一直在把你當成一個兒子在教育，而我們永遠都只是一個外人。”話語裡有著那麼強烈的心酸。

“兒子？”

瑜亮反覆的琢磨著這兩個字，從來沒想過自己所受到的待遇，在別人看來，竟然猶如身在天堂。仔細的回想從小到大的過程，發現師傅真的沒有罵過自己一句，也沒有打過自己一下，就算是自己不愛習武，鬧小性子的時候，師傅都不會生他的氣，這一切按照師傅的正常秉性來說，都很不合理，只不過是瑜亮把一切都認為合理化了，所以並沒有感覺出來，現在想來，事情確實透著幾分詭異，師傅為什麼獨獨對自己這麼好，為什麼每次自己習武的時候，都會看著自己的臉發呆，就好像看見的他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想知道一個秘密嗎？”

男孩突然對著瑜亮一笑，那笑裡透著那麼強烈的陰謀意味，卻吸引著瑜亮奮不顧身的跳了進去。

“你的身世。。。”

又是說到一半，男孩住了嘴，這一次不光是瑜亮從心裡鄙視起他了，就連聽得入神的隨風和若有所思的元中也開始憎恨起他來。

“聽說過江湖上流傳的一個傳說嗎，會回春術的人有兩個，師傅是其中的一個，還有一個。。。也和你有密切的關係。”

兩個懂回春術的人，瑜亮他們都聽說過，貌似其中一個是凶神惡煞，另一個是菩薩天使，淡然那個凶神惡煞就是自己的師傅，可是那個菩薩天使的人，瑜亮可從來也沒有見過，只是聽說是和師傅很不對付的人，勢如水火的仇敵，而且就因為這種憎惡，江湖上才會出現那樣個怪異的現象，師傅殺了幾個好人，同樣的那個人就會殺幾個壞人，當時瑜亮還在想，為什麼這樣一個勢如水火的仇敵不正面的對抗一次呢，分個勝負出來，幹嗎這麼躲貓貓似的，你躲著我，我躲著你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現在按照男孩話裡的意思看來，那個人竟然也和自己有關係，一向認為二十年的歲月清清白白，沒想到，原來　自＇霸*氣*書*庫＇己一直都是活在一個幻界裡，真正的自己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有看透過。

“什麼關係？”

“師傅瞞得那麼緊，就是不想讓你知道這種關係，你知道我為了解開師傅為什麼對你特別好這個謎團，付出了多少年的辛苦，付出了多少代價，現在你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想讓我告訴你嗎。”

“你不想告訴我，幹嗎還要對我說這些，我不會自己問師傅去嗎。”

瑜亮厭惡的看著他，心裡被他勾起來的慾望排山倒海的壓了過來，恨不得現在就找到師傅，親耳聽到他的解釋才能舒服。

“師傅不會告訴你的，他恨不得你永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了當事人，恐怕就是我了，而我現在要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裡，讓你一輩子都難以心安，這就是我對你的報復。”

怪不得他不止血，怪不得他深夜前來，怪不得他不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