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仍然是忽冷忽熱,穩穩心神,回過身來,看了看那堆焦黑,移著步子朝蘭陵殿走去。
“小姐,你怎麼樣了?”醒來後的巧丫趕緊跑過來著急的問道,眼裡的恐懼和害怕一瀉而落,回給她一個無事的表情。眼睛就有些迷離,身體也開始站立不穩了,見狀,她立刻扶住我的胳膊,而我全身的力氣也幾乎都壓在了她身上。
調息了好幾個時辰,體內還是冰火相交,胸悶疼痛,咬緊牙關,繼續運功療傷,哪知由於運功心切,氣血逆流,一下子鮮血直湧而上,頭一偏,側眉,扶著床柱,吐了出來。見我吐血,巧丫急忙跑過來,替我撫後背,眼裡的淚水直打轉,嘴中哽咽著喊道:“小姐,你怎麼了,別嚇巧丫……”
移過身子,斜靠在床柱上,微微搖頭,張開乾裂的唇邊,氣虛的安慰道:“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巧丫聽我這麼一說,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忙拿毛巾給我擦額頭上的細珠,並遞上茶盞送到我唇邊,輕輕抿一口,就推掉了。
“小姐……”
哽咽聲未落,淚就成珠了,她抬起胳膊,用袖邊抹了抹眼角,努力的剋制著,擔心的看著我,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事。”微聲安慰道。
看著小姐虛弱的樣子,巧丫心都快要碎了。小姐,你臉色這麼蒼白,還說沒事,你這個樣子,巧丫很擔心。小姐幹嘛要親自動手?那麼多的高手,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抵得住嗎?小姐要是受傷了,我們該怎麼怎麼辦呢?一想到這兒,她眼眶裡充溢的淚水就猶如珠子般又不斷往下落。
看出巧丫的擔心,就拍拍她的肩膀,淡聲說道:“放心,你家小姐的武功,你又不是不清楚,她能那麼容易傷了我嗎?”努力露出一個微笑,再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這個傻丫頭,親自動手,也只是要試探焰烈功德威力到底如何?看看玄冰功能否剋制的住而已?
以韻貴嬪的功力看來,只怕是已練至七層左右了,現在的威力如此之大,那若是練成,恐怕是無人能擋吧!那武林勢必又將掀起一場浩劫,不過幸好抓住了她,讓她的焰烈功扼殺,但這也不能排除還有人再練,心裡尋思,便有幾分的隱隱的擔憂。
凌子琪和凌子朗靜靜地佇立在梅妃寢宮中,看著神醫在那兒為梅妃診治,由於梅妃天生心臟長在右側,那把匕首插在了左側,故僥倖躲過一劫。梅妃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著,臉色慘白,額上不斷地沁出細密的汗珠,剛才拔匕首時,她堅持不要麻醉,只是讓皇上緊緊的抱住,牙齒狠命的咬著凌子琪的手臂,愣是沒喊一聲,但皇上的手臂卻被硬生生的咬得血流不止,緊抓的床褥也被撕裂了。
拔掉匕首之後,她彷彿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虛弱的躺在那兒,臉色慘白的猶如水中泡過的死屍一般,既便如此,她還是奮力的張開乾裂的唇邊,囁嚅著,秋霜上前耳朵緊貼她的唇邊,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一點一點傳出:“寧、王妃。”
找公子?秋霜大腦裡立刻嗡的一聲,公子?剛才由於走的匆忙,竟然忘了公子?!也不知道公子有沒有受傷?現在想想那個女人的屍燼,就有些擔心公子了。
“神醫,梅妃的傷勢如何了?”
身後捂著手臂的凌子琪見秋霜半天未動,還以為梅妃的傷勢嚴重了,就擔心的問道。秋霜抬袖擦了擦額際的汗珠,緩緩起身,走下臺階,順手將手中滿是血漬的毛巾扔進水盆裡,再用清水細細的淨手一番,等悠閒地做完了這一系列事情之後,才轉過身向著凌子琪冷漠的說道:“她找寧王妃。”
木雪茹?凌子朗這才想起來,剛才見梅落受傷,因為心裡著急,就隨皇兄來了梅苑,竟全然忘了木雪茹,她有沒有受傷?剛才若不是他及早扯了內力,恐怕她會傷及心脈,那麼強大的力量一定損傷了她不少內力吧!但轉而一想,憑木雪茹的武功,應該不會有事的,更何況她原本可以將冰層屏障投向韻貴嬪,避免她燃燒,留下一些線索,可她卻沒有,如此一想,便又覺得木雪茹有些狠心和殘忍。
剛移步至梅妃苑中,就聽見秋霜說梅妃找我,隨後上前向凌子琪點點頭,靠近床榻上,梅妃的嘴唇微張,看到我,眼睛頓時閃爍著明亮的光彩,但緊接著又黯淡了下去,秋霜見我沒事,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緊握梅妃纖細瘦弱的手指,俯身耳貼著她的唇邊,聽她微弱的聲音細細喃語,“靈瑤,商、皇兄在等你,回去吧!”起身,伸手細細的撫摸著她慘白無色的臉龐,無奈地搖搖頭,梅妃,我真的不是靈瑤!見我如此表情,她一著急,竟拼盡全力抬手緊緊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