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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笑著搖了搖頭,他說昨天在鄰城遇到了朋友,盛情難卻,喝了點酒,不是很疼。

我點了點頭,又抬頭,對他說,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他愣了下,笑著對我說,他說我就是醫生,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沒事的,我送你去上班。

他準備起身,撐著沙發的扶手的手軟了下,他又重新跌回沙發裡,閉了閉眼,他才重新睜開,我有些擔心,他撥出口氣,聲音有些疲憊,他說,有點累,眼前黑了下,沒事的。

我淡淡的拒絕了他,對他說,不用麻煩了,你臉色不好,別去醫院了,休息一天吧,頓了頓,我又加了句,等會高溪會過來接我。

他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是寒涼的自嘲,眼裡的情緒淡漠的讓人心疼,他重新坐下,我轉身走至門邊,輕輕地關上了門,出了門,我心裡有些空茫,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我在樓下花壇的臺階上坐下等高溪,我知道顧梓墨站在視窗就能看到我,可是我就是不想換地方。

高溪過來的時候,我正低著頭,他拉起我,就瞥見了我臉上還沒幹的淚痕,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可是,我怎麼哭了呢?

他皺了皺眉,我起身擁住了他,他沒有推開我,我知道他不開心,我也打心眼裡討厭自己,我是吃定了高溪對我好,所以不捨得我傷悲嗎?他攬著我的肩回到車上,他的手還沒好,所以有司機在,他沒有問什麼,一直握著我的手沒有鬆開,高溪愛的無怨無悔,我究竟在做什麼,這個時候還為了別的男人傷心哭泣?

我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跟他打趣,“你都二十八了吧?”

他笑了笑,跟我開玩笑,“問這個幹嘛?我的年齡是秘密!”

“我好不容易在你生日前想起一回,你要把握好機會噢,我很小氣的……”我偷偷捏了下他的手,以為下一刻他就要跳起來。

他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我會提起這個,他的笑容有些孩子氣,他說,“是啊,二十八,小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我點點頭,大學籃球聯賽,我起晚了,打電話讓顧梓墨接我,耽誤了他吃早飯,結果他剛打了兩小節就直不起腰來了,吐的都是酸水,是高溪代替他拿下了那場比賽,那時候我滿心滿眼都是顧梓墨,幫他按摩拿藥,根本對高溪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他上場時場下呼聲比顧梓墨在時還要大,但是高溪不喜歡打籃球,儘管他可以做得很好。

高溪笑了笑,“你覺得是那場籃球賽?”

我皺眉,反問了句,“難道不是?”

他有些失望,不太明顯,但他的聲音低了些,他說,“在那次之前,有一次,你跟梓墨去郊外採風,我當時跟朋友就在那一片油菜花地那裡拍照,你跑進了那一片熱烈綻放的油菜花,黃的燦爛,碧的青透,融合糾結,我永遠也忘不了你穿著那條碧綠裙子隨風起舞的美,那麼自由的美,那麼真實的美……”他笑了笑,我有些無措,他說,“你一定不記得我了對不對?梓墨給你畫了油畫,我也給你拍了照片,我個人認為,比他的畫要精彩,因為那裡面是真實的你。”

我想起了那幅畫,也想起了似乎是碰到了顧梓墨的朋友,他確實是給我介紹了,可是我卻對高溪沒有絲毫的印象。

我笑了笑,“原來你還偷拍我了啊?從實招來,是不是從那時就暗戀我了?”

我只是想開個玩笑,可他卻很認真地看著我,他說,“對,從那時我就愛上了你,相思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我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他想要說些什麼,雨楠的車行就到了,童話散場,只留曾經浮華,我逃也似的下了車,不顧他眼中的失望和哀傷。

整個上午,我都心不在焉的,老是出錯,身邊的人也不敢吭聲,生怕一個不小心觸到了導火索,引得火山爆發,我嘆了口氣,向後仰倒在椅子上,電話就響起來,陌生號碼,我客氣的接通,電話那頭是高晴?

午休,我應了高晴的約,去了間幽靜的茶館,她已經等在那裡,我笑了笑,心裡想著自己不能太小氣,看在高溪面兒上吧,衝她打了招呼。

她也笑了笑,我敢肯定她上午哭過,儘管她化了妝,遮住了淚痕。或許是這些日子哭得太多了,連這個都這樣敏感?

“我想請你幫個忙?”她直接了當的開口。

我笑了笑,心裡有些不屑,“要幫忙你得去找你那個萬能哥哥,我能幫你什麼?”然後我就抬起茶碗,抿了口水,很優雅,很迷人。

她笑得有些不自然,她說,如果別人能幫我,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