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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拖著我找了間冰品店。坐下靜靜地看著窗外的男男女女,來來往往,她突然很惆悵的嘆了口氣,我舀了勺楊枝甘露,心就不可抑制的抽了下。

她見我情緒不高,變著法的逗樂,她說上次車展她有一朋友訂了一輛布加迪威龍,布加迪威龍是一對一量產的,按照計劃,每年只有最多70多輛布加迪威龍在法國Molsheim的布加迪新廠中手工製造,所以不是有錢就能買到,關鍵是地位、身世和關係。

然後那小子人在南非,一直沒回來,直到車展最後一天的時候有一暴發戶領了一小蜜去逛,那女的一眼就看中了那輛車,好傢伙,那個禿頂暴發戶當場就拍板了,衝冠一怒為紅顏呀,在女人面前什麼都能輸,就是不能輸面子,尤其是在虛榮的女人面前。

負責人沒敢作主,電話把我叫了過去,我過去解釋了原委,那女的扭扭捏捏的不肯走,我當時就樂了,直接開了單,報了價,一點也沒含糊,3000萬的賬單,差點沒把他嚇傻了。

我應付似的笑了笑,問了句,然後呢?

然後?她皺眉,灰溜溜的走了唄,還能怎樣?

我對她說,我覺得那男人挺勇敢的,說不準他是真的愛那小蜜,至少在他能力範圍內他試著給她最好的了,最後的放棄不過是因財力不足不得已而為的權宜之計,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她沉默了會,點了點頭,笑著衝我說,何凌,行啊你,繞來繞去的,你還問我送高溪什麼禮物幹嗎啊?在自己能力範圍內試著給他最好的不就成了。

她一向是敏感纖細的女子,舉一反三是她的強項,我也想試著給高溪最好的,真的。

夜幕降臨時,我便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關雎,我想過去聽聽柳羽的狂侃,聽聽那裡樂隊的卡薩布蘭卡,然後喝上一杯瑪格麗特……

柳羽是典型的夜貓子,現在她的精神頭正足,笑著招呼我,“凌兒,好久不見了啊,有了高溪,把姐妹都忘了?”

我笑,拿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杯,然後我的手機就響了,還真是高溪,我沒管她一臉的奸詐得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高溪的聲音有些著急,他說,小凌,你趕緊去醫院一趟。

我有些疑惑,這誰又病了?

豐收好像發燒呢,梓墨和小晴去鄰城出差了,電話打不通,吳阿姨打給我的,我在外地,你趕緊去看看。

我掛了電話,直接打車去了市立醫院,找到他們的時候,豐收正哭得小臉通紅,就是不肯讓醫生給他打針,他看到我,撇撇嘴,向我伸出手要抱,委屈得叫了句,“阿姨……”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一地。

我從護士手中接過豐收,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他哭得有些嗆咳,透過衣服我仍然能感覺到他軟乎乎的身子燙的跟個火球似的,我有些不悅的看了旁邊站著的吳阿姨,不由自主地出聲責怪,“怎麼看孩子的,都燒成這樣了?”

她有些侷促的解釋,她是剛來的,早上孩子有些咳嗽,她沒太在意,沒想到會發燒,我懶得跟她計較,哄著顧豐收,“乖孩子,難受嗎?”

他點點頭,哭聲漸漸止住了,我笑了笑,“寶貝,咱們打針好不好,打針好得快哦,好了就不難受了?”

他搖搖頭,小腦袋窩在我懷裡,不肯出來,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就有些著急,卻仍然耐心的勸哄,“豐收是男子漢呀,不怕打針的,對不對?”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黑溜溜的眼睛眨了眨,點點頭,我笑了笑,“寶貝真勇敢,打了針,就好了,等豐收好了阿姨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這下子他是徹底的答應了,乖乖的從我懷裡出來,讓醫生紮上了點滴,我把他抱到病房裡,他乖乖的睡著了,看著他的小拳頭一直攥著,我就有說不出的心疼,這種感情跟顧梓墨無關,只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而已,我吩咐吳阿姨回去休息,就在他床邊守了一夜。

小孩子病去的快,晚上拔針的時候,就已經有退燒的趨勢了,早上是徹底好了,只是他乖乖的睡著,我就在床邊趴了一會,不知不覺間,意識就有些模糊。

等我醒的時候,豐收依然在安靜的睡著,我舒了口氣,抬起頭就看到視窗背對著我的顧梓墨,他似乎是更瘦了,單薄的襯衣更顯得他背影清冷孤絕,陽光很好,他整個人像渡了層金邊,他身邊是半人高的鐵樹,綠油油的彰顯著生命力。我愣了下,身上他的外套便滑落下來,我撿起來,起身走至他身後,他似乎是感覺到我的動靜,他轉身,我放棄給他披上的打算,淡淡的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