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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裡看著漸漸行駛的列車。她不停地揮手,說著什麼,我知道那是“我愛你”。

就這樣,在彼此的承諾中,我們相愛、分離。

我在車站坐了很久,一直看著她發來的簡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只是不確信,我是不是那個人,而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伊人真的在水一方了。

紅眼病

我的列車來的比較晚,也有些冷清。深夜裡我坐在窗邊,我知道當我再次回到那座城市的時候,沒有了雲靈,沒有了她,只有我們曾經熟悉的街道、場景、路燈在那裡,不會照顧我的心情,也不在乎我的形隻影單。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樣的慘景:我會堅強嗎?她還會愛我嗎,一如那句誓言?

我回到自己的家中,一切如故。

我越來越喜歡在黑夜活動,不願意和任何人說話,就好像拯救世界這個艱鉅的任務落在了我的身上。我開始更加要命的抽菸,喝酒。唯一讓我感覺溫馨的就是她打來電話的時刻。

第一天晚上,她很晚才打來電話,說是收拾房間、/炫/書/網/整理那些東西、和姐姐聊天、給烏龜安置新家、明天上街的活動、該如何準備上班。。。。。。我只是很安靜地聽,時不時會心的笑,晚風如許。

每天,不知道哪個時間段她會想起我,問候一聲。我還是不確定這究竟能持續多久,我們還有什麼可說。

我會一個人在夜深的街上踢球,跑來跑去,過往的車輛偶爾會罵幾句“神經病”,我也不在意。我會在河裡游泳到好久,一個來回一個來回的,感覺不到疲憊。我會在飯桌前坐很久,才發現大家都在看著我,於是拿起筷子夾菜,一切就像是必經的工序。

和哥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想找些事情發洩一下,但是每次都被制止,說我們已經不是那群小孩子可以整天砍砍殺殺的。我比誰都明白,再不調整好自己就會真的瘋掉。

於是,妹妹給我制訂了一個計劃,每天的工作安排:早上練字,中午游泳,下午做家務,戒菸戒酒。本來我一樣也不想去做,但是,如果不做,可能就更加無聊。於是,我就真的做起了這些無聊的事情。

我真的開始不吸菸,雖然會習慣性的舔嘴唇,握毛筆的姿勢怎麼看都像是在夾著一支菸。大家聚會的時候,我也只喝白水或者雪碧,不再和每個男生碰杯、女生交杯。我每天在家學習做飯,毛筆字也練的有模有樣。

可是我知道,我很寂寞,但我不能說。

我每天都在街上走來走去,希望能發現一些什麼新鮮。周圍的鄰居都很羨慕我的逍遙自在,羨慕我的學業。而我,已經成為整個社群裡孩子學習的目標。大人見到我總是說幫忙輔導孩子之類的話,我點頭答應。其實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候,無非是打撲克、看電視。

由於戒菸,我更喜歡嘴裡咀嚼一些東西,比如野草什麼的。

有一天和妹妹逛書城,我在裡面看到好多喜歡的書,真的想一把抱住全部拿回家。但是囊中羞澀,一本也沒買。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書店門口等著開門,在裡面抱著書一看就是一上午,下午繼續。終於重新閱讀了那些喜愛的書:《悲慘世界》、《大唐雙龍傳》、《挪威的森林》、《在路上》、《生活在別處》、《杜拉斯傳》等。

這些,耗去了我大半個假期。但是至少,我可以不用靜下來思考。

好像燕歌最初的上班並不是很順利,大家有一些冷落或者排擠她,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記得當初她曾經告訴我,她們學校校長一直認為第四軍醫大學應該排在北大、清華之前。

而中國人總是會患上紅眼病之類的眼疾,對一些事物或者人,會產生這樣或者那樣的錯誤看待。所以,她說的那些苦難,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肯定會慢慢消失,而大家也會慢慢接納並且喜歡她。或許男同事會逐個獻殷勤請她吃飯之類的,她會更快樂,更忙碌,打來的電話也會更少。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在乎這些,我只是在電話裡叮囑她注意車輛、小心感冒之類的,就像給一個在遠方的親人說客套話。

也許距離真的讓我們變得不再熟悉,我們甚至開始習慣的使用禮貌用語:“你好”。

我有一些心灰意冷,也許把一切結束對彼此都是一種解脫,畢竟她在上海開始新的生活,畢竟我在西安還不知道下一步如何生活。

只是我們都沒有說,都在等,等明年夏天的到來。

有時候我也會問自己如果真的分手了,會有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