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越想越覺得是自己幻聽,沈韻清不敢置信的問:“你剛剛說對不起?”
“嗯!”他不自在的應了一聲,很少向人道歉,認錯的感覺特別扭。
原來不是她幻聽,而是他真的說了對不起!
沈韻清心頭一喜,又故意扳起了臉:“說對不起有用嗎,我把你殺了再說聲對不起,行不行?”
呃,說得有點兒嚴重了,她只是想表達自己不接受他道歉的意思,沒想到,竟說出這麼血腥的話。
“那你要怎麼樣?”他坐在茶几上,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已經做好了賠償的準備,多少錢都無所謂,只要她高興。
“我……”這還真難為她了,又不可能真把他殺了,也不可能讓他做牛做馬來補償,苦惱的撓撓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兀自笑了起來,還越笑越誇張,倒在沙發上,全身抽搐。
“你笑什麼?”那詭異的笑,讓他心裡發毛,直覺告訴他,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艱難的忍住笑,撐著沙發坐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你賣個廣告……我看得高興……就接受你的道歉……”
“做夢吧你,我收回我的道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敲一下:“笑夠了,就去睡覺!”
“哎喲……我頭痛……”捂著倒黴的額頭,狠狠的瞪他:“以後不準再靠近我,聽到沒有?”她真是流年不利,遇上他就倒黴,她不希望自己下半輩子就這麼一直倒黴下去,迫切的要與他劃清界限,等待翻身的那一天。
挑了挑眉,很不屑的說:“難道你以為我想靠近你嗎,蠢女人,笨死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走開,不想和你說話,我要睡覺了。”她現在腳腫得像饅頭似的,鞋子都穿不進去了,只有光著腳踩在地上,慢吞吞的回了房,鎖門的時候,她暗暗的發誓,就算他在外面喊破嗓子,她也不會再開門出去。
不過,楚逸煊也沒再叫她,靜悄悄的睡到第二天早晨,吃了早餐才去上班,走之前還不忘關心一下她的腳,見沒那麼紅腫,才放心的出門。
………………
沈韻清做夢也沒想到,媽媽會把她騙到茶樓來相親,原本她只是陪媽媽出來散步,媽媽說要上來拿個東西,她便傻乎乎的跟了來。
當她看到那個有些禿頂的男人時,傻了眼,那不就是媽媽給她看的照片中的人嗎,她記憶力一向很好,只要見過一次面她就記得對方,更何況照片裡的男人還長得那麼有特色,讓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起初還以為是蓉城太小了,轉來轉去容易遇上熟人,可當她被笑容滿面的媽媽拽著過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賊船,被她的親媽給賣了。
轉身就要走,可被有準備的媽媽使勁拽住,在她耳邊低聲說:“如果你走了就別認我是你媽,以後就斷絕關係,互不來往。”
天,用得著這麼毒嗎?
趕鴨子上架也不是這個趕法。
誰叫她這鴨子太后知後覺,沒早早的識破趕鴨子人的陰謀,已經上了架,要再下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唉……對媽媽她是徹底的無語了。
好吧,她不走,不就是相親嗎,應付一下就行了。
“走,過去認識一下。”蕭瓊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沈韻清走過去,與那男人的媽熱親的打過招呼,就坐了下來。
“清清,我給你介紹,這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石阿姨,石阿姨打毛線特別好,我一直跟她學呢。”蕭瓊的手偷偷的在桌子下面捏了沈韻清的手背一把,使了個眼色:“怎麼這麼沒禮貌,快叫人啊!”
“石阿姨!”悶悶不樂的沈韻清抬起頭,很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敷衍的喊了一聲,又低下了頭,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害羞,不過她也確實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是第一次相親,要面對陌生人的品頭論足,總感覺怪怪的,不多時,臉就紅透了。
“蕭妹,你家清清長得真漂亮,一看就是有福的相。”石海英把沈韻清打量了一番,笑著給出了滿意的評價,只是她滿意還不夠,兒子的意思也很重要,看向兒子,無聲的詢問。
三十五歲的張建國略有些禿頂,模樣倒是老實憨厚,朝母親點點頭,表示可以繼續交往看看。
“石大姐,你兒子才有本事,三十多歲,已經是銀行的行長了,前途不可限量啊!”蕭瓊對張建國也很滿意,老老實實的,又沒有不良嗜好,若不是前妻因病去世,也不會三十多歲了還單身。
“哈哈,還是要多謝了行裡領導的器重,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