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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幾萬的東西才長出這一身的肉,真要減掉,她還捨不得,索性就不減了,她這圓滾滾的體型分明就是福相。

把孩子送到小區裡的幼兒園,沈韻清心急火燎的往學校趕,為了上學方便,她特意搬到學校旁邊的小區,可還是覺得早上的時間特別緊,這一週她已經遲到兩次了,如果遲到第三次,就要去輔導員辦公室挨批評,好丟臉,她不要去!

衝進校門,一邊抱怨學校幹嘛修那麼大,一邊死命的往教學樓衝。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深刻的體會到,作為一個重量級人物的悲哀。

被那些跑起來身輕如燕的校友遠遠的拋下,她只能憤憤的想,學校食堂的伙食太差油水太少,養出來的學生跟豆芽菜似的,連走路都是飄的,風一吹,就飛好遠,還是她這身肉實在,再大的風也吹不跑。

沒命的跑,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總算在上課鈴響起以前奔進教室,在最角落的座位坐下,儘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她是這個教室裡唯一的異類。

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映入眼底,心潮湧動,還清楚的記得,多年前,她也和他們一樣,無憂無慮。

二十到二十四歲,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華,葬卻送在了哭鬧聲中,被兩個調皮的小傢伙折騰得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年齡,身心疲憊,好似她已近中年。

翻開課本,自嘲的輕笑,她這個年齡應該讀研究生了,卻還整日和大一新鮮人為伍。

一轉眼,已經休學四年,一直等到孩子三歲,送進了幼兒園,她才有時間和精力重返校園,繼續學業。

按照*的規定,她已經休學四年,沒有資格再回學校繼續學業,但是孩子的爺爺幫她解決了這個難題,只是她必須從大一開始讀。

校園裡找不到曾經熟悉的面孔,那些鬧得沸沸揚揚的過往已經煙消雲散,和新同學在一起,她覺得很自在,暫時把孩子放在一邊,好似回到了青春無敵的十九歲,那一年的陽光,很燦爛!

大魚大肉吃慣了,就覺得學校食堂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菜很難下嚥,就連嘴裡的紅燒肉也有股怪味兒,沈韻清幾次放下筷子,又幾次拿了起來,吃吧,不要浪費,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下午放學後就去接孩子,盤算著吃了飯就帶孩子去廣場玩兒,小傢伙玩累了晚上也能早點兒睡,第二天能早點兒起床。

還未上樓,手機就響了,是孩子的奶奶,她過來接孫子,正在路上,五分鐘後到達。

帶著孩子在小區大門外等候,不多時那輛熟悉的賓利就停在了面前。

把孩子送上車,沈韻清正要離開,卻被寧曉燕叫住:“韻清……”

“媽?”腳步一滯,回過頭去,不解的看著突然叫住她的婆婆。

寧曉燕好似做了艱難的決定,猶豫片刻才說:“逸煊回來了。”

突然有一股絕望的痠痛擠壓心臟,沈韻清忽略了那種感覺帶給她的不適,微微一笑:“哦!”

他回來了,回來做什麼?

不祥的預感在大腦中炸開,頃刻間就將她徹底籠罩,心口發顫,才知道自己一直對他心存恐懼,她寧願他永永遠遠都不要回來……

書桌上有楚逸煊的一張照片,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兒子很像他,差不多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小年紀,就已經是人見人愛的帥哥了。

手指輕輕的拂過相框,好似在撫摸楚逸煊冷峻的臉頰,他的眼穿透空間與時間的距離,一眨不眨,全神貫注的看著她。

嘴角揚起悽慘的笑,這個改變她人生軌跡的男人,雖然只見過他兩次,卻有一種熟悉得近乎天荒地老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兩人有共同的孩子,血脈相連的紐帶將不相干的兩人綁在了一起,埋葬在無愛的婚姻之中。

孩子是她心尖的寶貝,而他卻不屑一顧。

四年了,從孩子呱呱墜地到蹣跚學步,他沒有來看過一眼,也沒有打過一次電話,不知道今天他第一次見兩個孩子會有什麼感覺,她想象不出來。

把相框輕輕的放下,孤寂的走出房間,孩子不在身邊,安靜得讓她不習慣。

煮了碗麵,窩在沙發裡,一邊吃一邊看電視劇。

面剛剛吃了一半,手機就響了,她的手機很少響,除了爸媽,就是孩子的奶奶,看看來電,果然是孩子的奶奶,她猜對了。

一家人團聚和樂融融的時候怎麼想起她來了?

自嘲的苦笑:“喂?”湊到耳邊,便聽到了兒子呱噪的聲音,興奮異常。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