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我娶你已經仁至義盡,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贍養費少不了你的,若是再這樣不知好歹,就別怪我心狠!”
被楚逸煊厲聲痛斥,沈韻清委屈得直掉眼淚,激動的大吼:“你這個混蛋,大混蛋,我根本不想嫁給你,我也不想生孩子,你才是賤男人,你最賤……最賤……”
怒吼已經不能宣洩她悲憤的情緒,拿起提包就朝他狠狠的砸了過去,卻被楚逸煊眼疾手快一掌拍開,提包裡的東西散了一地。
若沈韻清不是女人,楚逸煊揚起的手早就打了下去,也不會在半空中停滯,最終硬生生的收回。
“我看你是精神有問題,明天一定找個精神醫生給你做全面檢查,一個精神病患者就是個定時炸彈,以後你別想再靠近我的孩子半步!”若是她表現好,他還能讓她一週和孩子待兩天,若不然,她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孩子一面,該死的女人,他會讓她知道,惹怒他的後果。
“我沒有精神病,我沒有……”
楚逸煊的恐嚇起到了作用,沈韻清激動的情緒得以抑制,迅速冷靜下來,低聲的哀求:“求求你,我不能失去孩子,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孩子還小,他們不能離開我……真的不能……”
“哼!”楚逸煊趾高氣昂的斜睨沈韻清,雙手環抱胸前,就算她表現得再可憐,他也不會心軟。
“對不起……”為了孩子,她什麼氣也要忍,擦去臉上的淚,俯身撿地上的提包和散出來的書本和鑰匙。
手剛剛碰觸到書本的邊,一隻腳從天而降,死死的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痛……”抬起頭,楚逸煊正笑容滿面的看著她。
“知道痛就老實點!”說話間還加重了腳的力度。
“嗯!”
沈韻清深刻的體會到雞蛋碰石頭是什麼樣的處境,除了委屈求全,她沒有別的選擇,就算嚥下這口氣會讓她胸悶難受,也不得不嚥下去。
做為勝利者,楚逸煊滿意的點頭,收回了腳。
義大利高檔手工皮鞋在沈韻清的手背上留下深深的齒輪印,早上切土司留下的傷口被撕開,猩紅的血順著手指流淌,染紅了課本的一角。
強忍著指尖的痛楚,快速的把課本和鑰匙等物收進提包,才取出紙巾包手指,很快潔白的紙巾就被染出一片片豔麗的血跡。
楚逸煊從小區大門旁的停車場裡取了車,就看到正過馬路的沈韻清,街對面便是她就讀的“蓉城大學”。
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不假思索的腳踩油門,銀白色的跑車轟的一聲直直的朝沈韻清衝了過去。
“小心……啊……”
沈韻清聽到尖叫和驚呼,驀地轉頭,一陣刺耳的急剎車響徹整條街,白色的跑車停在了她的腿邊半米遠的位置,不動了。
目睹這一幕的路人唏噓不已,沈韻清心頭一凜,怔怔的站在那裡,隔著擋風玻璃,看清車內坐著的男人正是楚逸煊。
“滾開,別擋路!”
一聲大吼將她從失神中拉回,抬腳邁步,卻腿軟得站不穩,搖搖晃晃之後跌坐在地。
“喂,讓開!”不耐煩的按喇叭,他不過想嚇嚇她,沒想到竟然這麼不經嚇,氣急敗壞的下車,一把拉起地上的沈韻清,硬拽著塞進副駕駛位。
“肥婆,你該減肥了,好重!”拉起她還挺吃力。
“你……你剛……撞我……”坐在副駕駛位,沈韻清驚魂未定的盯著楚逸煊。
“怎麼,這樣就把你嚇到了?”眉梢微揚,戲謔的調侃:“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和他抗衡,她還太嫩。
“如果……如果你的剎車……失靈怎麼辦……你這個瘋子……”她不怕死,只怕留下兩個孩子得不到關愛,不為自己,為了孩子她也要好好的活著。
“我的剎車不會失靈。”他自信滿滿,開動車:“你在哪裡上課?”
“呃?”沈韻清猛然回過神,伸出顫抖的手:“最左邊那棟樓。”
車停在了教學樓前面,沈韻清開門下車,腳踏實地卻像站在棉花上,軟得不真切,站在那裡,她連動也不敢動,就怕站不住又摔地上。
楚逸煊把沈韻清遺落在副駕駛位上的提包扔出去,便一踩油門離開,未曾在意那些追逐他離去的憂傷目光。
吸氣呼氣……緩緩的彎腰,撿起地上的提包。
嗤……腰好痛!
一手撐著腰,才勉強站直了身子,後背卻被人拍了一下。
“沈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