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斷了麟昭的後路,繼續說道,“恩恩,那就這麼說定了。好的,過會兒我們買完東西就回去。”笑眯眯地拿下耳邊的通訊器,舞靈轉頭一手插著腰,一手在他眼前豎起了兩根手指,淺笑了一地跑開。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找茬的!”某人終於徹底暴走!丟下了手裡一堆礙事的玩意兒,伸出魔爪就朝那襲奔跑中的藍衣逮去。
“啦啦啦……反正我贏了,下個月的打掃有勞咯。”
“死丫頭,你最好不要給我逮到!”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要離開。
離開,這個本就刻在我們前進道路的路標上的兩個字,讓我不自覺地反感了,所以我用了最粗略的方式想將你留下,預定了你的下一個月,你是不是就不會走得那麼輕易了?
雖然,我知道,你要離開,沒有人攔得住,我不行,姐姐也不行。
只是,我還是想做點什麼……——舞靈
“你逮不到我,你逮不到我……啦啦啦……你逮不到我……”
“你好幼稚!給我站住!”
“你先停下,我就不跑。說我幼稚,哼,你也半斤對八……啊!”
嬉鬧終有時,當兩個一追一趕在路旁玩著幼稚的追及遊戲的時候,因為舞靈一個衝撞,撞倒了一個路人,或者說一個路人擋住了她逃跑的路線,導致某人很沒面子地往後摔,被麟昭逮了個正著,這場不知道稱之為有趣還是無聊的遊戲終於落幕了。
“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舞靈頭也不抬地趕緊九十度鞠躬,跟眼前差點給她撞翻的人道歉,卻意外地聽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頭頂輕輕地響起。
“小……靈……”
“吖?啊,你是……啊,劉宿(liu xiu)哥哥,你,你,真的是你嗎?”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那記憶裡那已經有點模糊的容貌頓時清晰起來。清瘦的臉頰,有點雜亂的鬢髮,然而那般相似的炯炯有神的雙眼和劍一般的濃眉,無一不在說明他正是當年那個少年。
“啊,不是……那個……”聽到舞靈如是叫喚,眼前的這個個男子眼底的驚慌一閃而過,卻很快地冷靜下來,幾不可見地在舞靈想要伸手拉住他的那一剎那,輕輕地移了一小步,讓她的手落在空處,然後才恢復了原本的冷漠和疏離,輕笑道:“這位小姐,你應該是認錯人了吧。該不是剛剛撞暈了頭吧,呵呵。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的。”
“可是你剛剛……”
“我剛剛就是叫你要小心,很抱歉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那麼下次小心咯。”輕輕地點點頭打斷舞靈的繼續猜測,這個穿著褐色皮夾克男子便頭也不回得離開了,留下一地的疑問還有一個孤高的背影。
看著手裡握住的空白,舞靈迷惑地看著遠處早已消失不見的影子一臉茫然,殊不知身畔那個一直把這一幕看在眼底的男子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卻又瞬間隱去。
命運的齒輪從另一個地方開啟,等待他們的又將是新一輪的生存遊戲,還是命中註定?
第四話 月夜歸宗
斑駁的光影裡,一個清瘦的身影被狠狠地拉長……
隔著簾子,看著窗外那襲藍衣和身邊那個高俊的男子說說笑笑地走進屋子裡,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輕輕地從嘴裡飄出。
這個成為焦柔她們家對面的那棟小房子的新房客的人,正是今天下午舞靈不小心撞到的那個穿著皮夾克的男子。而此人,其實正是舞靈認識的那個,那個從小就跟著舞靈父母身邊學習考古研究的學童,那個自從舞靈父母過世後就一直失蹤不知去向的劉宿。
今天他回來了,卻不復當初的青澀和單純,而是帶著時光和(炫)經(書)歷(網)在他身上刻下了的鮮明印痕,像一道躲在黑夜裡的魅影,等待著隨時的出擊,等待著為他的師傅師母洗清血債,還他們清白為他們正名的一天!
小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一個懦夫,所以我沒有勇氣認你。
我怕你因為我的牽連,從此讓你和我一樣走上逃亡和躲避的道路,讓你幸福的生活完全瓦解;
我怕會因為我,讓你一旦知道了你父母親去世的真相,便會和我一樣陷在仇恨的地獄裡不能自拔;
我怕你會嘲笑當初懦弱膽小地逃跑的那個我,頂著萬世的罵名,還想奢望你的原諒,原諒我成了唯一的逃兵,唯一的倖存者……
只要這麼遠遠地看著你,知道你過得很好就夠了。——劉宿
深吸一口氣嚥下心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