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錶,馬上就要到上臺時間了,沒有時間在這裡耽誤了。他一邊往回走,一邊掏出手機。他剛才拿到靳叔給地電話號碼,已經默記了下來。這會就立刻輸入進去,撥通了電話。很快就有人過來,拿起了電話。
霍邁可著急地說:“是潘立婷嗎?我是霍邁可,你千萬不要掛電話。我要告訴你一件急事,是關於靳叔的。”
接電話地正是婷婷,聽說話地是霍邁可,很是詫異,正想掛掉,一聽是有關大大的急事,便緊張地問:“什麼,你快說啊,是什麼事,我大大出事了?”
於是,霍邁可三言兩語,把剛才靳柯來找他,他倆一起找武奮強地經過說了一遍。霍邁可說:“我沒有時間了,節目就要開演了,你趕快叫人來吧,你大大不是武奮強的對手,是打不過他的。”說著就關上了手機。
潘立婷一聽,心裡一沉,淚水立刻奪眶而出。她扔下電話,顧不上換衣服,出門下樓,叫了個計程車,一路催促著,往同慶樓酒店趕來。
婷婷現在已經知道,最近4天,大大天天晚飯後出門,很晚才回來,根本不是去和湯姨約會。而是去了健身會館練習泰拳。
就在剛才。大大出門後沒多久,婷婷洗好碗,正要去屋裡看書,忽然聽見外面有人敲門。她把門開啟一條縫,只見門口站著一箇中等個頭、身體精瘦的中年人。他正是華強健身會館教泰拳地楊教練。當然婷婷不可能認識他。
中年人笑著問:“請問這是靳局長家嗎?”
婷婷堵著門,禮貌地說:“是啊,但他出門去了。不在家。請問您有事嗎?”
中年人有點失望,看看婷婷。又問:“你是靳局長的女兒嗎?”
婷婷搖搖頭,又點點頭。
中年人笑了:“你搖頭又點頭,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婷婷對男人警惕*很高,不想聽他廢話,說:“我是他乾女兒。他不在家,你有事明天去辦公室找吧。”說著就要關門。
中年人連忙說:“哎哎,姑娘。你等一等。我好不容易問到這裡,我有一個信封要交給靳局長。他不在,就請你轉交了。”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裡面裝地正是靳柯4天前,在會館裡交給他的3000塊錢。
今天中午,公安人員來會館詢問老靳的事,把楊教練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老靳犯了什麼事。如果被抓,他收老靳3000元錢的事就要暴露。在會館,教練是不能私下收費的,否則就是違規,要受到處罰。收了這3000塊錢,他心裡很不踏實。另外。老靳原來是省地稅局局長,這讓楊教練又意外、又高興。這幾天,楊教練和老靳處得不錯,很想和他交往下去。他老婆開著一個不大不小地商店,每年要交不少稅,如果和老靳交上了朋友,在稅收上一定會得到許多照顧。他左思右想,還是把這3000元退回來。
婷婷看看信封,厚厚的,好像裝地不是信件。懷疑地說:“這裡面是什麼。不會是賄賂款吧?我不能收。”
楊教練忙說:“這裡面有3000塊錢,本來就是靳局長地錢。是他幾天前交來的定金。我忘了退給他了。”於是說了靳柯到健身會館學泰拳的事,但把收錢的事說走了樣。婷婷這才知道,這幾天大大根本不是和湯姨約會,而是去健身會館學泰拳。
婷婷很懂事,說什麼也不收這裝錢的信封。楊教練說了半天也沒用,無奈,就轉身回了。他準備明天再去省地稅局,一定要找到老靳,親自退回這3000元,再和他多談談,聯絡聯絡感情。楊教練憑這幾天的交往,感覺老靳人不錯,沒什麼當官地架子。楊教練想,他肯定不會拒絕我的,咱好歹教他學了幾天泰拳,也算是他的師傅。
楊教練走後,婷婷好生奇怪,大大為什麼要去學泰拳?正想著,就接到了霍邁可的電話,說靳叔在他的酒店,正在找武奮強格鬥。婷婷這才明白,大大這麼辛苦學泰拳,全是為了她,為了教訓武奮強。於是,她立刻淚水盈眶,跑著下樓,打的向同慶樓酒店趕來。
在酒店健身館,靳柯一進門就脫去上衣,在牆角好幾雙拳套裡,找了一雙紅色的套上,邁著堅定步伐,向武奮強走去。
下雨了,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牆上,發出“丁丁當當”地聲響。這雨聲,如急促的鼓聲,激得靳柯血脈噴張。
武奮強背對著門,正在低著腦袋,對著沙袋,狠狠揮拳。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童大為被殺地事。他剛才聽說,市公安局成立了專案組,下午,再次來到酒店,詢問了不少人,而且到處打聽王甘生。武奮強立刻聞到了危險地氣味,心裡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