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七孔冒血,血肉模糊,死相太恐怖,還會引起交通堵塞。二是可以選擇關閉門窗,釋放煤氣,中毒而死。但自己的那套房子,還值幾個錢,還想送給湯潔。何況放煤氣容易引起爆炸,傷害到左鄰右舍。三是可以選擇割腕,讓大靜脈出血,血流滴盡而亡。但這種死法時間拉得太長,太折磨自己。四是可以買一把手槍,飲彈自殺,十分利索。但買賣手槍違法,手槍上哪去買,這是首先要解決的難題。看來,最現實的方法,就是第五種,吃安眠藥了。有人說必須吃200粒安定,才能達到致死目的。可安眠藥是處方藥,藥店不隨便賣,要弄到足量地安眠藥,也很不容易。靳柯自然就想到湯潔,她在醫院工作,也許有好的辦法。
於是靳柯說:“湯潔,你能告訴我,如何才能得到足量的安眠藥嗎?”
湯潔坦率地說:“你直接說要我幫你弄就是了。但我還沒想通,該不該幫你自殺?你再等等吧。”
靳柯說:“湯潔,我知道這是為難你,幫助病人自殺,在中國要承擔法律責任。你不必幫我去弄安眠藥,只要告訴我方法即可。”
湯潔含糊其辭:“我知道了,再等等吧。”她知道,在**教徒眼裡,死亡是一種新生活的開始,是靈魂歸依天國之路,而且有頭戴花環的天使一路護衛。她可以幫他自殺,因為愛他,就必須幫助他解脫痛苦,結束病魔對他的折磨,並祈禱他靈魂得到安息。但她很愛靳柯,又希望他不要死去,她實在不忍心親手幫他自殺。是幫還是不幫,她心裡十分矛盾。
這天下午,靳柯吃了兩粒Haloperidol藥丸,正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