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作芙塞婭之刀。”
希森唇角嘲諷的勾起:“這把匕首的主人曾經立下血誓,凡持此刀者,遇血族殺無赦!”
“怎麼?銚媖,你也想用它來殺了我麼?”他戲謔的輕笑一聲,琥珀色的雙眸裡卻全無笑意。
我心裡一陣發冷,張了張口,半天才吐出一個字——“不!”
他靜靜注視著我,又不像是在看我。既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目光很深沉也很複雜,奇怪得令我害怕。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我委屈的說,聲音有些哽咽。
“這把匕首……是我在認識你第二天買來的,只是……用來防身,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想要過傷害你……”
說完,不敢再看希森,我奮力從浴缸裡起身,拖著還溼漉漉的衣服衝出了家門。
為什麼總是要誤會我?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那麼冷靜的看著我?嗚嗚嗚……
我一把抹去眼淚,憤恨的往前走,連自己也不知道要往哪去。
回頭看看,希森竟然沒有追出來,我就傷心得更厲害了!
人家韓劇裡不都這麼演麼?只要對方愛你,不管你犯了什麼錯,這個時候都會擔心的追出來。難道希森真的不喜歡我了?
我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害怕,最後終於全部被我轉化成怒火——大混蛋希森!
身上的衣服還是溼溼的,被風一吹人就冷得打顫。我不知不覺的走到一家酒吧門口,看了眼寫著“無憂空間”的招牌,走了進去。
酒吧裡彩光閃爍,昏天暗地,不一會兒我就撞了人。
“對不起。”我頭也不抬的說完就走。
“銚媖?”被撞的人詫異的叫住我。
我抬頭,看清了眼前的人後,露出了一個苦笑:“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真沒想到,走哪都能碰到這些人——許渝、科米德還有欠扁的端木斐。
我跟著他們,沉默得不說一句話,一進包廂就坐下來拼命的灌酒。最後還是科米德忍不住先問:“銚媖,出什麼事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我不說話,又開了瓶酒往喉嚨裡灌。
“還能出什麼事?看這架勢絕對是失戀唄!”端木斐吊兒郎當的說:“我說,銚媖,你和你的血族情人又鬧什麼彆扭了?”
端木斐的話剛說完,就齊齊被許渝和科米德瞪了一眼,只好怏怏閉嘴。
我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問:“你們知道‘芙塞婭之刀’麼?”
“芙塞婭之刀?”許渝詫異的問:“是一千年前很有名的那把匕首麼?”
汗!一千年前!那麼悠遠的距離……
“我不清楚,不過好像是獵人用的。”當初買的時候,許琴是有提到過。
“這就對了,是那把!教會里有記載過芙塞婭之刀,不過可能因為和教會牽扯不大,所以提得不多。”許渝看向科米德說:“這些,科米德倒有可能知道些什麼。”
我望向科米德,他無奈的朝我聳聳肩道:“我對芙塞婭之刀知道的也不多,家族裡對這事好像諱莫如深,視為禁忌的話題。不過聽說這事跟一千年前一個繁盛的獵人家族——阿佩德家族發生的血案有關,之後就有了芙塞婭之刀是把血誓之刀的說法。”
“什麼血案?”我問。
“誰知道呢,不過聽說是挺慘烈的。”科米德搖頭。
“一千年阿一千年!有多少恩怨情仇被淹沒在你無情的長河之中!”
我、科米德還有許渝同時黑著臉回過頭去,看見端木斐正端著一杯啤酒,在那裡不倫不類的感嘆。
“我說,銚媖,沒事你問那麼不吉利的老古董幹嘛?”某人還在那裡不自知的手舞足蹈。
我的臉色又暗了下來,難過的將頭埋在膝蓋裡,斷斷續續的說:“芙塞婭之刀……在我身上……希森看見……誤會……”
包廂裡頓時沉默了下來,只有我掩不住時不時地發出啜泣聲。
“真他媽的害人刀啊!”良久,端木斐暴出一句。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我突然“蹭”地站起來,把在場幾人都看得一愣。
幾步走到許渝面前,盯著他看。長得不錯,為人真摯,可惜是個翩翩君子,要是讓我給玷汙了,許琴絕對會找我拼命。
我收回目光,又走到科米德面前。恩,不錯,是個陽光熱心的好孩子,要是真讓我給帶壞了,那多罪過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