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雙棕色皮靴。棕發碧眸,果真與科米德有幾分相像。
“我妹妹的朋友送了她兩張電影票,她男朋友臨時有事,所以就拉我一起看,沒想到會碰到你,好巧。”
“的確很巧。”我笑著附和,知道為什麼科米德會跑來看這種電影了。
“雪莉,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要和銚媖小姐談。”科米德扭頭對雪莉說。
“那個……對不起,我還有些事……”我剛想推脫,就見科米德忽然一臉嚴肅:“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希望你能聽聽。”
我被他說得一愣,也想聽聽他想說什麼,只好點頭答應。
雪莉倒是一臉曖昧地看著我們,眼睛一眨一眨地靠近我小聲道:“我哥哥英俊瀟灑,年方二五,尚未娶親,你要好好把握喔!”不等我解釋,又大聲對著科米德說“那我就先走了哦,不打擾你們好好談了,哥哥!”
我尷尬的看著雪莉一溜煙的跑掉,想來她是誤會了什麼。
科米德揚著他一臉陽光的笑容對我道:“我記得前面有家不錯的咖啡廳,去那裡聊聊怎麼樣。”
“隨便。呃……雪莉她也是獵人嗎?”按照雪莉她剛才看電影時對獵人的一個勁兒貶低,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獵人。
“雪莉她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普通人,從小就被送出家族撫養很少回來。”
“這樣啊,那你到底想和我談什麼?”
“就談談你認識的那個血族吧。”他拉著我在咖啡廳裡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
“誰說我認識血族的?”我反問。
他嗤笑一聲:“就憑你被血族咬過卻還好好活著。那個血族一定沒跟你說過他們的規矩吧,一個專門針對人類的規矩——滅口。”
“你什麼意思?什麼滅口?”我皺眉,感到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我不知道。
“你先回答我,C區東路的事和那個血族有沒有關?”
“你是在審問犯人嗎?”我不悅的拒絕回答,這件事總是讓我很不舒服。
“對不起,但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直覺這個血族不一般,或許會有必要讓家族警醒一下。”
“你想對付他?”我瞪著他問。
“別誤會,如果血族沒有違反當初的條約,就算是獵人也不能隨意殺害的,我只是想看是不是需要有所防備而已。”他誠懇地看著我“我以家族的名譽擔保,請相信我。”
我定定地看著他漂亮的碧眸,思量著如今社會的名譽到底值多少錢。最後,我挫敗的嘆了口氣:“有關。”
“是那個血族做的?”
“是。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幾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能不能說一下當時的具體狀況?”
“具體狀況?就是那幾個人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面部扭曲,瞳孔張大,然後突然倒地。”
科米德聽完面色凝重,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見他神色不對,沒有打擾,抿著咖啡等他回神。
“銚媖。”他嚴肅的開口。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小心地觀察著他的神色。
“照你所說的看,那幾個人是死於血族的精神施壓法,也就是所謂的精神折磨。”科米德頓了頓,面露不忍。“這可以說是一種比肉體上酷刑還要殘忍的做法,雖說外人看起來只是一瞬間的過程,但對於承受著本身來說卻感覺像過了三天三夜一樣。”
我被科米德說話的語氣嚇得寒氣直冒,難以想象希森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知道他的等級嗎?”他問。
“什麼等級?”我茫然的看著他。
“就是在血族裡的地位。”
“不知道,他很少跟我說血族裡的事。”
“這下麻煩了,他既然能用精神壓迫別人,不到侯爵的等級根本辦不到。也就是說,他除了是侯爵外,也可以是公爵甚至是親王!至於長老和領主,一般是不會隨便出血族的,所以暫時排除。”
“很嚴重嗎?”我問。
“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沒多嚴重。”
“你把話說明白點!”我沒好氣的瞪他。
“這得看他來幹什麼來了,如果只是出來散心,那麼大家相安無事,如果他……那事情就棘手了。畢竟,侯爵以上的血族可不是鬧著玩的。”
“希森他……不像是壞人。”我小聲爭辯。
“他叫希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