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地把她一隻腳握在掌心,抬起來,慢慢套了進去。然後又去幫她穿另一隻。
羞怯來得那樣強烈,任她怎樣掩飾都掩飾不了,全然顯示在她一張白裡泛紅的臉上。她想不去看他手握她腳的樣子,不想去想他是否聞到了她的腳臭,但始終沒忍住。她怔怔地望著他單膝跪在自己面前,一臉鄭重,眉心皺著,一如他沉思的時候,好像他不是在給她試穿一雙鞋子,而是在考慮工作中多麼重大的問題。
許多年後她還能清晰地回憶起這一幕。一個在人前總是高高在上的男子那麼卑微地屈蹲在她面前,把她的一隻腳緊握在寬大的掌心裡,他身後有三個年輕德國女子在抿嘴偷笑,而他渾然未覺。他俊容堅毅,身姿挺拔,下蹲的樣子如希臘神話中的最英俊的太陽神阿波羅。
當時她誠惶誠恐,只是後來她才知道,面前這個男子無論身份多麼尊貴,多麼世故狂妄,就算他腳下踩著整個世界,他在她面前總還是卑微的,卑微如塵土,可以任她予取予求。
“站起來讓我看看。”他站起身說。
莫桐依言站了起來,鞋跟太高,她有點站立不穩。
凌力向後退了兩步去看整體效果,她不情願的偷偷皺眉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想了想,復叫她坐下把鞋子脫了。即便這雙鞋子鞋跟沒有那麼高,它的顏色配這套晚禮服也不合適。
他重新單膝下蹲,拿起了一雙紅色的鞋子,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給她穿上了。這次效果要好些。但白衣勝雪,紅鞋如血,好像顏色反衝太強烈,這種搭配過於大膽了點。他正猶豫不決間,一旁的一個女店員走了過來,用英文向她建議道,“先生,乾脆簡單一點,白色的晚禮服搭配那雙白色的皮鞋效果說不定更好。”
凌力想了想,第三次蹲下來給莫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