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卻恭敬地朝凌力打了聲招呼，“凌總。”莫桐瞥見他也跟著叫了一聲。凌力悶哼了一聲算是回答。蔡偉轉身一看，這才發現新上任的少總就在他身後，他也趕緊畢恭畢敬地打了聲招呼，卻見凌力陰著臉，瞧都沒瞧他一眼，徑直走向了電梯。

“凌總今天好像很不高興。”凌力走後蔡偉顯得十分不安。

“領導不都這樣，高興就給個笑臉，不高興就給臉色唬人，別管他。”艾達安慰他說。她心裡對蔡偉多少有點兒愧疚，人家小夥子是好心，結果不明就裡地當了炮灰。她原本只想讓那人難受下，沒想到會殃及池魚。不過凌力應該不會那麼小肚雞腸，這點小事就痛下殺手吧。她賭他就算有所行動也不會做得太絕。

☆、49發病

結果第二天蔡偉人沒來；電話卻打來了，他告訴莫桐領導調整了書展準備小組的工作人員，名單裡沒有他。而莫桐也臨時接到通知，因公司在參加完這次國內書展後將派人赴德國參加十月份即將舉行的國際最大書展法蘭克福國際書展，凌總對此十分重視；到時候將親自去觀摩；因此這次國內書展務必做得儘量詳實全面；為後面更重要的展會打好基礎。既然是參加國際書展；所備的材料自然要準備英文版的；而莫桐又是英文專業出身；所以除了要完成份內的雜事，比如幫忙製作公司簡介，畫冊；名片等等，主要就得負責準備英文版資料。

莫桐接到通知不過片刻，小組長周芸就從裡間走出來說，“跟大家說個事兒啊，凌總那邊一直在招私人秘書，暫且沒找到合適的，剛才馬主編打電話過來跟我說，凌總的意思是先把莫桐調過去頂替一段時間，這樣一來，既便於他了解書展情況，也方便他開展工作。莫桐，你現在就把東西稍微收拾下，一會兒就過去吧，他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你的桌椅和辦公用品。”

辦公室頓時鴉雀無聲，無數電流在空氣裡流竄，大家都眼神複雜地盯著莫桐，安斐然和錢莉莉更是打翻了醋罈子。

這個決定來得太突然，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搬去十樓的莫桐腦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機械地答應了一聲，“好。”

如果說整個辦公室有誰是不吃驚的，那隻能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艾達咋一聽到周芸的通知愣了一下，接著便趴在桌上笑得花枝亂顫，渾身發抖。莫桐見她這幅摸樣覺得莫名其妙，心想，虧我還把你當好姐妹，我死到臨頭了你倒幸災樂禍，不由責罵了一聲，“你發什麼神經。”艾達笑得眼淚直流，捂著肚子衝她直搖手。

接著又聽周芸說，“她這邊的工作到時候就分攤給大家吧。”說完就朝裡間走去。聽到這句話，辦公室那兩個活寶連連哀嘆了好幾聲，“命苦啊！”

從這天起，莫桐就以董事長私人秘書的身份搬進了凌力的辦公室。辦公室用具一應俱全，她在外間辦公，凌力在裡間。中間隔著那面鏤花玻璃牆。

之前，秘書在莫桐的印象中就是個裝裝門面的花瓶，每天就接接電話啦，來個客人端個茶送個水什麼的，那不得閒得長毛啊。可真正輪到自己才知道遠不是這麼回事。她從不知道當總經理會這麼忙，辦公室的電話每天響個不停，來找凌力的人絡繹不絕。她要做各種預約，一天不知道要招待多少訪客，她還得寫各種五花八門的計劃書，這種八股文式的官文和她擅長的文學創作相差何止天上地下，她什麼都是剛上手，半生不熟，每天都手忙腳亂的，忙得連口水都喝不上。有點兒空閒還得準備書展的英文資料，沒過幾天她就開始感到體力不支。

因為書展在即，這週末相關同志都沒有休息，好不容易熬過一週，到了第二週週一上午，莫桐在接了無數通電話，跟凌力把安排彙報完畢後坐回座位上時就感到有點兒頭暈。她素來有低血糖，時不時會來突襲一下，發作的時候渾身冒冷汗，頭昏目眩，像是要死了一樣。平時發作了她就趕緊買點兒甜的吃，甜食就像是靈丹妙藥，她一吃下去藥到病除。

以前在第二編輯部的時候她也發作過幾次，好在艾達這個饞嘴貓的抽屜裡從來不脫吃的，她就是個吃貨，嘴巴一刻都閒不住。之前發作的時候，都是多虧她江湖救急，她當時也真誠地勸過莫桐，說，“莫桐，你這毛病說病不是病，病起來可真要命。你還是隨身備著點甜食，你說吧，有我在你身邊倒沒事，要是恰好你一個人的時候發作了可怎麼辦？”當時莫桐嘴裡答應，但並沒有當一回事。這下真被艾達那個烏鴉嘴說中了。她想起抽屜裡應該有糖，趕緊走過去拉開了，拿出裝糖的袋子一看，居然是空的，心裡暗叫一聲完了，趕緊轉身拿起杯子去倒水，心想著喝點水可能會好些，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