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這時,她看到斜對面若無其事的那個人射過來一道警告的目光,沸騰的大腦立馬冷靜了下來,她想到了逞口舌之快的後果,那必定會是雞飛蛋打,煮熟的鴨子也會飛了,於是只能硬生生地及時打住,打落牙齒也只能合著血往肚裡吞,但她吞不下這口怨氣,胡亂撥了口飯到嘴裡,桌底下卻是瞄準了,就是一腳踢過來,正中楊裴文小腿骨,楊裴文痛得一口飯差點兒全噴出來,眼淚都冒出來了,卻不敢叫,臉上連抽了好幾次,到最後也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總算報了一箭之仇,莫桐看到他一臉苦相,敢怒不敢言,心裡說不出的痛快。但有這個瘟神坐在斜對面,她再也沒胃口吃下去了,她騰地站起身,端起飯盒,轉身就走。楊裴文看到她走了,也向在座的各位抱歉了一聲,端起飯慢悠悠地跟著去了。儘管他剛遭殃的腿還在隱隱作痛,但面上還得強忍著,不露出一絲瘸相。心裡卻暗罵,死丫頭,平時看你像輕飄飄的棉花一樣,一陣風都能吹走,這會兒力氣還挺大。
莫桐氣呼呼走在路上,就見楊裴文從後面追了上來,不愧是運動健將,不消片刻他就跑到她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時正是吃飯的高峰期,去食堂的路上人來人往的,莫桐緊張地前後張望,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她壓低聲音說,“你快給我讓開,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你自找的。”
楊裴文見她氣得小臉通紅卻不急不惱,他兀自挖了口飯送到嘴裡,慢條斯理地說,“你不說人家怎麼會知道,你可得記住,你在合同上可是按了手印畫了押的。”
莫桐一聽雙眼噴火,知道跟他扯不清,她心想,行,算你狠,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於是身子朝楊裴文側邊繞,想盡快擺脫他。無奈楊裴文左右圍堵,死活不讓路。她氣急了,於是顧不得那麼多,大喊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一聲怒吼引得過往的學生紛紛觀望。
楊裴文用勺子指著她說,“好哇,你現在翅膀變硬了,膽子變大了是不是,啊?敢對恩公大吼大叫了。”
莫桐不理他,又想繞開他走人。他一個敏捷的左跳,再次擋住了她。
“你現在不用打工,空閒時間太多了是不是,整天跟男生勾勾搭搭的。”
莫桐聽他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怒極反笑,“我只是和男生正常交往,什麼叫勾勾搭搭?你自己身邊還不是整天圍著一大群女生?”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
楊裴文這下卻急了,結結巴巴地說,“我那是——工作需要,我是學生會主席,自然要和許多女生打交道,再說了——我除了給她們解疑答惑,也沒幹什麼。你就不同了,沒事跟男生眉來眼去,嘻嘻哈哈的,像什麼樣子。”
莫桐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眉來眼去怎麼了,這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說著一把推開他,朝宿舍跑去。無論身後的楊裴文怎麼追,怎麼叫,就是不理。踏進女生宿舍後她就安全了,楊裴文臉皮再厚總不能追到她們宿舍去。
這天下午,楊裴文不知給她打了多少個電話,她就是不接,再後來她乾脆關機,反正現在也沒去做什麼兼職,不會有多少人打電話找她。
吃完飯的王璐璐回到宿舍逮住莫桐就問,“莫桐,你快老實交代,你和那個楊裴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他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你少來。沒有事你怎麼會幫他洗衣服?而且他剛才那樣子顯然是來攪局的。”
“攪什麼局?”莫桐還被矇在鼓裡。
王璐璐一跺腳說,“哎,你先別管攪什麼局,你快告訴我,你和楊裴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幫他洗衣服。”
☆、34初吻
“我那是因為在學校勤工儉學;楊裴文幫了我的忙,我才回報他,給他洗過兩次衣服的。你別想歪了。”莫桐急中生智,“再說了,誰不知道楊裴文和那個王若男是男女朋友;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
“這樣啊。”提起王若男;本來將信將疑的王璐璐倒是信服了。
這天下午;楊裴文像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找莫桐怎麼也找不到。一直到晚上;他終於在她慣常用的自習室找到了她。
他捏緊了拳頭;心想:好你個莫桐,你現在敢跟我對著幹了是吧?看我怎麼收拾你。他充滿鬥志,大踏步走進去叫她;她不理;拉她,她卻穩如泰山。教室裡一片安靜,周圍都是刻苦用功的學生,他一個動作力度太大,不小心碰到了後排的同學,那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惱火地說,“同學,這裡是自習室,你們要打情罵俏,能不能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