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口無言,
咄咄逼人地羞辱著她。
李敏詫異地抬頭看他,旋即又低下了頭,心痛得彷若萬箭穿心。少青一定很憎恨她,
才會說出這些話,他明知道她下了班都乖乖待在家裡的。
關少青得寸進尺的將手伸進她的上衣,手貼在她光滑的背脊上。電光石火間,他的
雙唇纏綿地往她唇上吻去,一次又一次的輾轉烙印,只為洗去其它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
痕跡。
“項宇也這樣吻你嗎?”他的舌從她的唇齒間撤退,依依不捨地勾勒著她的唇形。
“……我們已經分手了。”李敏困難地吐氣,為他話中的輕蔑黯然神傷。
他殘酷地笑出聲,“我不記得我有這樣說過。”
他將她帶進懷裡,很溫柔地吻她、愛撫她,就像他從前想要她的每一個夜裡。他的
溫存混著慣有的霸氣,那份料定不會被拒絕的自信狠狠地踐踏著她的尊嚴,悲哀的是,
她的確拒絕不了……
她無助地抬起眼瞼,多盼望他能就此打住。
開口啊,求我愛你、求我別離開你啊!關少青不曉得自己中了什麼邪,放著嬌豔動
人的未婚妻不顧,竟浪費時間去和一個不起眼的女人糾纏。既然他不愛她,為什麼他會
那麼固執地需索她的臣服?
少青根本不會理她的。李敏放棄了掙扎,哀悽地閉上眼,輕輕拉開他的西裝外套,
將臉頰埋在他的襯衫上。
她柔順的臉蛋緊緊挨著他的心跳,逼得他幾近瘋狂,她到底懂不懂他正在欺負她啊?
激。情伴著屈辱貫穿了李敏的身心,她無力地靠著關少青的身體往下滑,瞬間失去了
知覺。
“阿敏!”他心疼地喚她的名字,抱起她癱軟的身子到沙發上休息。
過了一刻鐘,李敏才幽幽轉醒,腦子裡恍恍惚惚地有片刻的空白。
“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堪一擊了?”關少青的嘲弄讓她記起剛剛發生的事,她羞愧
地拉攏被扯亂的衣衫,心急地坐直身體。
關少青像只敏捷的豹,轉身撲向勢在必得的獵物,將她困在沙發的一隅。
“你出個價,以後就跟著我。”這是他最大的讓步。把李敏納為他豢養的情婦,他
們之間的關係可以很單純地視為一筆交易。
“我……我不缺錢用。”她難堪地避開視線。
“缺錢用,你就肯賣了?”憑他的能耐,很輕易就能讓李敏走投無路。
“人生大不了一死,反正也不會有人為我難過。”哀莫大於心死,她真的累得想向
命運投降了。
關少青觸電般縮回了手,不敢再步步進逼。李敏也懂得拿生命要脅他了?
李敏乘機奔出了辦公室,只想找個無人的角落舔舐傷口。
項宇和項明澤達成“以一替一”的協議後,興奮得整晚睡不著。他比李敏早回臺
灣一年,也就是說他已虛拼三年多的光陰了。此刻,他恨不得插翅飛到國外呼吸自由的
空氣,一想到每天一睜開眼就能練琴、譜曲,終日沉吟在樂聲中,他竟不敢閉上眼睛,
怕一切只是幻夢一場。
到了下午,他還是等不到李敏報捷的電話。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親自上安華押人,
反正辦公室裡從來不缺他一人。
在安華寬敞的電梯中,只有他和一名頭髮灰白的高大男子。項宇也沒分神去留意,
只顧望著電梯門旁的顯示燈。
“項宇?”那名男子出聲喚他,語氣中帶著一份不確定。
項宇驚詫地轉頭,這才認出那名男子是安華的大老闆,和老爸交惡三十幾年的關
靖忠。他微微地頷首致意,不好多說什麼。
“怎麼有時間大駕光臨?”關靖忠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虛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挖角。”他抿唇輕笑,存心報一箭之仇。關靖忠將兒子的訂婚喜帖發給老爸,害
他被叨唸了多日,好在他吉人天相,反倒因禍得福。
關靖忠臉色一變,猜不到哪個人需要勞駕到項公子,但可想而知會是安華很大的損
失。他機警地看向前方亮著的數字鈕。項宇要到十二樓?
“誰?”他仍好風度地臉上掛著笑。
項宇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