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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份兒上了,她可忍不了了。

她也不多說,一把揪過孫勇的書包,開啟後顛了個個兒,書包裡的東西劈里啪啦往外掉。

十字繡,象棋,魔方,漫畫書,磁帶,隨身聽……

大姨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樣樣東西掉下來,滿口的話堵在嗓子眼。

一口氣倒了個乾淨,她說:“高三的學生都這麼學習麼?”

大姨的臉黑了:“孫勇,你給我解釋清楚!”

班小花抱肩:“大姨,要教育孩子回家教育吧,當著小的面不好,總得給我這個不成器的做出點榜樣讓我跟著學吧。”

大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只說了句:“收拾東西回家。”卻連看都沒看孫勇一眼。

孫勇垂頭喪氣地把東西都一一放回書包裡,耷拉著腦袋跟上了大姨。眼神裡的哀傷讓人看了心酸,出門前還回頭和班小花說了聲再見。

這一句再見讓班小花心裡立刻悔了幾分,表哥他,人不算壞呀,她告發他,他也沒怨她。內疚慢慢擴大,攪亂了她足足一上午,壞人真是做不得。

下午收拾東西的時候,她發現了一本數學習題冊,原來孫勇還是帶了本書的。她大致翻了下,嚇了一跳,做的一塌糊塗,數學這個樣子,別說清華北大,只怕是本科也有問題。不知是大姨根本不懂呢,還是這孩子連自己媽都騙。不管怎樣,高考結束後,大姨該有多震怒呢。

第四十三章 咖啡館舊情侶

寫寫作業,溫習功課,假期很快就接近尾聲。還好老師留的作業都是些卷子習題冊,班小花突擊一下就寫完了。

作業總是學生的天敵,它是一種奇特的生物,晝伏夜出,繁殖能力極強,每個小孩在成長過程中都受過其侵害。

想來想去就小學生最可憐,把老師的話當聖旨,老師又偏偏拿著雞毛當令箭。孟小舟小時候無疑是教育制度的最大受害者。小學生有什麼作業呢,花樣也挺多,什麼自然老師讓一人抓五隻蝸牛啦,勞動老師讓在家養蒜苗寫觀察日誌啦,還有一年語文老師居然讓學生在家裡自制冰燈拍下來——當時足足讓膽小的好學生孟小舟一個假期沒放好假。不過最最可恨的還是糊大板。大板是開運動會時用的,以小學生當人肉背景,全程舉著大板,湊成一幅幅欣欣向榮的圖畫。每人手裡拿著三四塊,上面吹一聲哨,她們就翻一次。再吹一次,就換張大板。

那時候大板由小學生自備,家長用一層層白紙糊好,到學校老師還要一張張檢查紙張是否雪白,糊的是否均勻。孟小舟小學是後轉去的,之前學校沒這麼高階的活,第一次小舟媽媽糊的不好,被老師狠狠批評了一頓。小舟眼淚劈里啪啦往下淌,感覺自己給班級抹了黑。後來一學期四五次的區運動會,市運動會,省運動會讓小舟媽媽糊大板的功力大漲,這才使她從落後分子的陣營裡解脫出來。

她還記得一次運動會正趕上瓢潑大雨,主席臺上的各位領導在雨棚之下悠閒地欣賞她們的大板圖案。大板上的油彩順著雨水滴在她們臉上。運動會一結束,一個個小藍人,小黃人,小黑人貼著地拖著一張張的大板往家走……

班小花長出一口氣,總算把作業都寫完了,就連週記都被她編好了。這時焦陽的電話恰如其分地進來了:“作業搞定了吧,我明天去你家參考參考。”

她點頭:“來可以,中午不管飯。”

“沒問題!”

第二天焦陽果然來了。

正巧小花媽去批發市場批點文具,(炫)經(書)歷(網)了兩個多月的淡季,快開學了,小花媽決心狠狠賺上一筆,家裡就只剩小花在了。

小花搬了兩個凳子,在飯桌子上鋪了層報紙,拿出作業助焦陽抄。

兩人從英語開始,小花開念:“A;boyC,boy;dog……”這是他們學校裡的念法,為了區分B和D一個叫boy;一個叫dog。每隔五個左右,焦陽就會自動改一個,以免產生雷同作業。

英語好糊弄,很快就弄完了。接下來的數理化,焦陽開始獨立抄,一面抄一面把格式改改,順便幫小花檢查錯誤。

忙活了一個上午,各科作業抄的差不多了,焦陽伸個懶腰:“該週記了。”

班小花憤慨了:“週記你還想抄我的啊,有沒有人性啊?”

“反正交上去老師都不一定看的,給我參考一下啦。”

班小花只好拿出週記,焦陽翻了翻,不厚道地笑出聲了。

第一篇:我現在很困,可是我還要寫週記,還差三篇週記。假期雖然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