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啪”的一聲摔落在吧檯,裡面黃色的液體濺了他一臉,他卻無暇顧及,怒道:“你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們是在做巧克力?”
褚月翻個白眼:“睿,你太孩子氣。巧克力這種東西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你需要介意嗎?”
“我介意,我介意他含著她的手指,深情默默的看著她。”
褚月咋舌:“你怎麼知道有這樣一段畫面?”
她用望遠鏡觀看的時候,也不禁覺得有點臉紅。尹晟豪竟然會像尹晟睿一樣無賴,含著那丫頭的手指不放。但,那畫面真的很美。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好看的眉宇忽然凝結了狂風驟雨,尹晟睿赫然而怒,如一頭髮狂的獅子。
褚月嘆氣:“算了,你當我沒說。”若是告訴他,他也許會把她撕碎,她先保命要緊。
褚月要走,尹晟睿忽的扣住他的手腕,咬牙切齒的怒喝:“說。”
一邊的白小風趕緊過來攔著,俊臉上有些惱意:“睿,這不關月的事。”
瞧他絲毫不肯放手,褚月已經簇起了眉峰,綠衣冰冷的手按住他的手臂,開口勸說:“睿,你弄疼了月了。”
“滾。”
綠衣咬了唇,放在他胳膊上的手還是撤了下去。付天文皺著眉,不滿的道:“睿,你怎麼像只瘋狗一樣,逮誰咬誰呢?”
說著,他把綠衣拽了過來,保護意味很是明顯,雖然綠衣冷著臉掙脫,可是付天文卻是沒有放鬆力道。
褚月苦笑著調侃:“文,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綠衣的?”一邊問,一邊用力一掙,掙脫開尹晟睿的鉗固。
付天文邪笑一聲:“要你管。”
酒吧的再一次熱絡起來,唯有尹晟睿依舊在喝悶酒,直到晚上十一點鐘,綠衣跟尤娜才駕著尹晟睿從星皇出來。
回到莊園,傭人們都已經睡了,尤娜跟綠衣兩個女人實在駕不動身軀龐大的尹晟睿,粗喘著把他放在了沙發上。
管家披著衣服出來,到廚房裡端了一碗醒酒茶過來,“兩位小姐,你們都先去睡吧,少爺我來照顧即可。”
她們著實是累了,所以也沒有跟管家爭搶,就上樓去了。
兩人走之後,尹晟睿緩緩的睜開了黑眸。銳利的眸底三分醉意迷離,三分痛苦矛盾,還有四分仇恨緩緩蔓延。
他沒有醉。
儘管他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儘管他很想醉生夢死,可是他做不到。他越是想要喝醉,大腦就越是清醒,同時也越是痛苦。
管家走到跟前,託著他的頭把他扶起來,關切的說道:“少爺,喝點醒酒茶吧,能好受些。”
尹晟睿撐起身子,一陣眩暈襲來,頭痛欲裂,彷彿要炸裂開來,他用拳頭捶了兩下自己的頭,才端起茶碗。
只喝了一口,他眉峰一挑,笑睇管家,調侃道:“管家,你這次的手藝不錯。”
管家畢恭畢敬,忍著笑回答:“是以寒煮的。”
“她?”眉梢倏地沉下,手裡的茶碗也重重的摔落在茶几上,他不悅的道:“拿走,我不想喝。”
“不想喝,你把剛才那口給姑娘我吐出來。”
清冷的嗓音卻仍舊聽得出來擔憂,蕭以寒就穿著單薄的睡衣,披著披肩從樓上下來。
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她反問:“怎麼的,我煮的就不能喝?怕我下毒害你?”
尹晟睿沒說話,給管家遞了個眼色,管家就識相的退下。
蕭以寒不客氣的坐到沙發上,沒好氣的說:“把你那狗頭躺過來,我給你揉揉。”
真是個彆扭的男人,明明喜歡這個味道,卻依舊跟她較勁。她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她更加搞不清自己。明明已經被他傷透了心,卻因為他一直沒有回來而一直等到現在。
給褚月打過電話,知道他們在星皇喝了不少酒,想起他每次酒醉那難受的模樣,她尼瑪就犯賤的給他煮了醒酒茶,忙活了一晚上,他只喝了一口,還跟她較勁。
她果真是欠lve的。
尹晟睿沉眉不語,卻是聽話的把頭躺在了她的腿上,一雙微涼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部,先前的疼痛似乎因為這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而緩解,他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檸檬香,不是來自任何香水,而是一種自然的味道,他知道她喜歡用檸檬味的沐浴精,想必就是那個味道吧。自然又舒心,他的倦意越老越濃,他想睡了。
蕭以寒看著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