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道歉?她有些吃驚,一時心軟,乾笑兩聲:“其實也沒什麼啦,你也是捍衛自己的感情,要是我,大概也會這麼做。”
說真的,她真的想不到,在以後她會怎麼對待情敵。對綠衣這樣的女人,她根本是毫無辦法。而尤娜,她更加沒有辦法,因為那個女人實在很會鑽空子。
她正思考呢,就聽綠衣忽然又說:“但是,我還是堅持競爭。”
“唉!好吧,我知道了。”競爭嘛!越挫越勇唄?蕭以寒幾時怕過?
轉身上樓,尹晟睿並不在臥房,想來是在書房,而蕭以寒則徑自洗了澡,躺在床上了睡了會。
晚上十點鐘,本該是尹晟睿洗澡的時候,但是他的人還是沒有回來。有些好奇,蕭以寒穿著到書房去找,正巧書房的門開著。
房內燈光很亮,尹晟睿坐在書桌前面,一手托腮。他閉著眼睛,眉宇間有些疲憊之色,看起來很累的模樣。
蕭以寒掩嘴偷笑,難怪這個時間還沒有洗澡,原來是睡著了。只是,綠衣在幹嘛呢?她手裡似乎是端著什麼東西。
蕭以寒悄悄的跟過去,好奇的問:“綠衣姐姐,你在幹嘛?”
綠衣皺了下眉頭,輕聲說:“我做了夜宵給睿,但看來他吃不上了。”說罷,她轉身就要出去。
蕭以寒嘿嘿笑著:“既然都做了,別浪費了,我幫你把麻煩解決掉吧。”
那快香草蛋糕正散發著香甜的味道,看起來鬆鬆軟軟,很好吃的樣子。蕭以寒忍不住流口水。
綠衣微怔,而後把托盤交給她,無聲退下,順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蕭以寒迫不及待,用手捏起一塊海綿蛋糕,塞到嘴裡,濃濃的香草味道,軟軟的蛋糕,裡面那層芒果果凍,彷彿能在舌尖上跳舞一般。她有些上癮,正準備攻陷第二塊,卻忽聽一句來自男人的調侃:“小饞貓,偷吃我的夜宵呢。”
手指僵了僵,她轉頭看去,原本閉著眼睛的男人,依舊單手托腮,唯一不同的是,他此刻睜開了黑眸,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的嘴角那個妖孽的弧度實在透著貴族的優雅,蕭以寒看痴了,半晌之後才嘻笑道:“嘿嘿,我是幫著綠衣姐姐解決麻煩,不然,你說她好心做了夜宵,你又不吃,她還得倒掉,既麻煩又浪費。”
尹晟睿笑著搖頭,“過來。”
也許是剛才小憩了片刻,他的聲音略微沙啞,卻邪魅依舊,似魔咒一般,驅使著她靠近去。他張開雙臂,而她就順勢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兩個人之間的親暱彷彿已歷經歲月的沉澱,似美酒般散發著誘人的沉香。尹晟睿端起已倒好的酒,喝了一大口,又叉起一塊香草蛋糕,只吃了那麼一口。蕭以寒納悶的看著,“男人都不喜歡甜點,你為什麼會喜歡?”
“我也不喜歡,不過是喜歡配上酒的那種感覺,甜點我只吃一口。”
一口……?蕭以寒有些汗。管家伯伯說過,他對吃食向來挑剔,幾乎每樣都只會吃一口。可是他吃泡麵的時候又是個狼吞虎嚥的模樣,她真是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看著盤子裡面,精緻的擺了整整一盤的香草蛋糕,蕭以寒又納悶了:“既然只吃一口,綠衣為什麼準備這麼多?”
又啜飲一口酒,他苦笑:“只因為有一天晚上,我十分餓,於是吃了好幾塊蛋糕,自從那以後,她便總是準備這麼多,只是怕我會餓。”
“每天晚上?那她不在這的時候呢?”
“都會交給管家。”
蕭以寒沉默了。尹晟睿的話對她的衝擊實在不小。就因為他喜歡喝酒配香草蛋糕,她就每晚都要做這麼多?即便是不住在這裡,也會交給管家。那時候,她怎麼就沒有發現,管家送的夜宵,每日都是一成不變呢?
他喝的酒,味道很特別。雖然烈,卻不像是單純的伏特加或者白蘭地,似乎是很多酒混合在一起的。她知道綠衣專門為尹晟睿學會了調酒,但調酒那麼酷的事情確實很適合她,而甜點,這樣細緻女人的活,實在很難跟她聯想在一起。
努力幻想著綠衣在廚房裡,繫著圍裙,耐心的鼓搗著甜點,蕭以寒就覺得心酸。她的愛太醇香,而她的愛才剛萌芽,怎麼能跟她一起相提並論?如果真的競爭起來,她必輸無疑啊。
有些惱意,她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水晶杯中的酒,嗆辣的感覺劃過喉嚨,留下一片辛辣與灼燒,蕭以寒頓時紅了臉,後悔的大叫:“哇,這酒好辣,咳咳!”
他搖頭失笑,把一塊蛋糕放在她的嘴裡,笑道:“這酒很烈,不是女孩子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