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臨走之前給他的一大筆錢,現在已經成了窮光蛋,想到這,他原本就蒼老的臉上更顯頹廢,他忽然仰頭,一起急切:“你,你能給我一筆錢嗎?好歹我也曾是尹家的人,也是睿的親生父親,我需要一筆錢。”
他要錢?尹晟豪給的錢已經花光?
蕭以寒頓時想到了賭馬,想起自己的媽媽,想起從小就失去母親的自己,一股強烈的恨意衝擊胸腔。她詭笑:“我可以給你,你敢要嗎?”
說著,她掏出一張支票:“你看,這有一大筆錢。”
尹晨翔一把搶過支票,轉身就跑。
蕭以寒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懊惱。
她原本以為,身為尹家的人,都該有尹晟睿身上的自尊跟驕傲,那麼她給他錢就是對他的羞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毫無羞恥之心。她真的覺得,他根本不配做尹家的人。
轉身回到軒軒身邊,小傢伙奸笑:“媽咪,你剛才給那個爺爺支票了哦。”
“不準叫他爺爺,他就是一個混蛋,你配你叫他爺爺。”
“不是你說小孩子要懂禮貌?見到年長的人要叫爺爺***啊。”
“就是他不可以。”蕭以寒心中有氣,卻也沒有跟兒子解釋,就只是強硬的說了那麼一句話。見綠衣目光探究,她別過臉,輕聲道:“綠衣姐姐,這件事,馬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跟睿說!”
她不想讓尹晟睿知道。
晚上,蕭以寒比平時更早回到莊園,之後就一直讓自己忙碌。尹晟睿從PC國際過來,車子開進莊園,遠遠的就見她在花房裡忙碌著。
從她臉上的表情看以看出來,她現在很不高興,似乎有心事。下車之後,長身緩緩走向花房,軒軒忽然顛顛的跑過來,一下子撲到他的腿上:“爹地,媽咪今天發飆了。”
“哦?怎麼了?”
尹晟睿一邊笑問,一邊抱起兒子,一臉的寵溺,彷彿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今天在馬場見到一個爺爺,媽咪不讓我叫他爺爺,說他不配。”
一聽這話,尹晟睿敏感的神經就已經告訴他,那個人就是尹晨翔,而蕭以寒臉色不好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男人。
“自己先去游泳。”
讓兒子自己去玩,尹晟睿走進花房,高大的身軀在她的身後罩下一團黑影,蕭以寒去額沒有回頭,好像這裡根本沒有人。
尹晟睿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下巴寵溺的擱在她的頸窩,他聲調溫柔的問:“有心事?”
蕭以寒一顫,耷拉的眼皮沒有抬起,只是平靜的問:“你回來了!”
“是,你該聽到車子響,怎麼了?見到尹晨翔心情不好?”
蕭以寒抿了下唇,沒有說話,伸手去摘玫瑰,卻見尹晟睿忽然抓住她的手,“有刺的!”
她每每有心事,就喜歡去摘玫瑰,而每次都會把手指扎破。自從發現這個規律,尹晟睿從不讓她在心事重重的時候去摘玫瑰。
蕭以寒直起腰,掙脫開他的懷抱,兩個人無言。花房外面,軒軒小手背在身後,調皮的跳到跟前:“媽咪,軒軒想吃草莓,你給軒軒摘好不好?”
“讓你爹地給你摘去。”
“好,我去摘。”尹晟睿去摘了幾顆交給軒軒,小傢伙跑去洗草莓,尹晟睿拉住假意忙碌的蕭以寒,捧著她的臉,柔聲說道:“老婆,給老公笑一個。”
“滾。”
她是很想笑,可是她笑也得笑得出來啊。
“那你希望我連片滾還是來回滾。”
“連片滾,不要再滾回來。”說完,見他當真躺在地上,作勢就要滾,她沒好氣的踢他一腳:“別鬧了!煩著呢!”
尹晟睿的臉上浮現一抹俊笑,無賴的要求:“那你給我笑一個!”
蕭以寒好氣有好笑,最後只能裂開嘴笑了。
……
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尹晨翔每天依舊會光顧賭場,而蕭以寒給他的那一筆錢也終於被他輸光了。
那一天,尹晨翔再度找上蕭以寒,問她要錢,蕭姑娘簡直不知道該是什麼反映,她忽然覺得自己竟然跟這樣一個人生氣了好幾天,真是不值得。
看著他,她冷笑:“我是沒錢,你可以去借高利貸。”
“求求你,再給我一筆錢。”
蕭以寒不理,尹晨翔陰狠的目光轉向軒軒,威脅道:“你就不怕你那兒子出什麼意外?”
用兒子來威脅她?
蕭以寒不禁發出一陣冷笑,一隻腳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