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不輸男人,手了的紅色斗篷不斷的引逗公牛,那頭牛便瘋狂的狂奔,但隨著奔跑,牛的銳氣也被消耗。尹晟睿趁機把帶有金鉤的金屬花鏢刺入公牛的頸背上,動作乾淨利落。
尹晟睿的風格,從來都不會把一頭牛折磨至死,他總是鬥上幾個回合,當那頭牛已經失去野性,他便會讓馴養員把牛帶下去。
就像現在一樣。
蕭以寒看得有些怔然。那樣的尹晟睿真是該死的有魅力,野性,霸氣,英俊,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為之加速跳躍。而當她看到尤娜與他擊掌而笑,她眯起的水眸。
不就是拿著斗篷胡亂的甩?聰明如蕭姑娘,既然尤娜可以,那麼她也可以。她絕對不能輸給那個狐狸精。
堅定的握拳,她不顧自己上午還是個重感冒患者,就笨拙的從觀眾席上的護欄擋板爬過,在第二隻公牛未被放出之前,跑到尹晟睿跟前。
“你進來幹什麼?出去?”
不滿的撇嘴,蕭以寒倔強的說:“我也要當你的助理鬥牛手。”
眉峰一凜,他略帶慍怒的斥責:“胡鬧什麼,這不是鬧著玩的,出去。”
“她可以,我也可以。”蕭以寒這回是認真的,憤憤的瞪著尤娜,她就像個得不到糖吃而耍賴的孩子,讓尹晟睿哭笑不得。
尤娜&8226;特拉維斯也勾唇媚笑,挑釁的看了一眼蕭以寒,又抬頭看著騎在紅色駿馬上的男人,唯恐天下不亂似得,說道:“睿,既然她想試試看,就讓她試試吧。小女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經歷生死的瞬間,她不會長教訓的。”
嘿!蕭姑娘這個氣啊。這隻狐狸精在說什麼呢?小女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經歷生死的瞬間,就不會長教訓?她就不相信,就那個紅色的斗篷抖來抖去,她這麼聰明還能不會?
在尤娜幫助蕭以寒推波助瀾的時候,尹晟睿眉頭鎖的緊緊的。公牛一旦進入鬥牛場,就是瘋魔的怪物,從未經過任何訓練的蕭以寒,只怕會嚇得連腿都動不了。他實在不想讓她面對這樣的危險。
尹晟睿完全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所以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怒道:“滾出去,別在這胡鬧。”
“我就不滾,她可以,我也可以。”蕭以寒說什麼都不肯讓步。她的心裡還有著氣。她還在氣他們昨晚做了那等齷齪的事,不跟尤娜較量一下,她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尹晟睿被她的無理取鬧弄得心煩意亂,當即惱怒揮手:“你別哭就好。”
“哼,我才不會,姑娘不愛哭。”
蕭以寒賭氣的跟著場主沃斯去換助理鬥牛手的衣服,鬥牛場上只剩下尤娜跟尹晟睿兩個人。
尤娜笑了笑,似在安撫他:“放心,我會盡量引逗,不讓牛沾到她、”
“嗯!”一雙銳利的黑眸緊緊盯著入場口,他不清楚為何此刻如此緊張,生怕自己稍不留神,就讓她收到傷害。
不多時,蕭以寒終於上場了。與尤娜同樣的裝束,驕傲的揚著脖子,一看就是沒長大的小女孩。
尹晟睿睨她一眼,忍著笑。她這個裝扮有些滑稽,因為那身華麗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肥肥大大,實在不協調。
蕭以寒當然知道這該死的男人是在嘲笑自己,她撇嘴,沒好氣的說:“你別小看姑娘,待會看我的厲害。”說著,她雙手抓好斗篷。
尹晟睿收起笑意,對著牛欄處的沃斯點頭,高聲道:“沃斯!”
沃斯會意,點頭之後,準備用鑰匙開啟牛欄。他們誰都不知道,鬥牛場的另外一個地方,陰謀正在向這三個人伸出惡魔的爪子,而一旦開啟牛欄,很有可能就是開啟了地獄之門。
牛群之中,加拿大男人託尼不耐煩的看著蕭凝風極其細緻的把一個晶片植入公牛的體內,不由催促:“你何必這麼麻煩?一槍斃命即可。”
蕭凝風冷笑:“這麼做才能不留痕跡。”
他當真是想著不留痕跡麼?不,他是不想血染雙手,即便那個人是他曾經厭惡甚至憎恨的尹晟睿,他也覺得不該違背自己的信仰。
但是,為了得到布萊爾的信任,他必須這麼做。他把一切都賭注都壓在這頭公牛身上,生死一線間,能否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託尼深沉的看著他麻利的動作,忽然試探的問:“你似乎對這項技術很在行。”
手上微微一抖,蕭凝風不慌不忙的答:“你知道,我曾經被訓練成為一名特工,所以這些東西不過是皮毛。”進入紅葉之前,他的資料沒有任何疑點,他該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