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又欣喜，又著急又憐惜，而更多的則是害怕。復活，到底是什麼代價？昊程好怕這代價是一命頂一命。

“那你為什麼救我？因為愛？呵呵，但我不是。”

昊程沒了回應，雪卿救他，無非是為了還他的恩情，自己不是早該想到的嗎。雪卿的臉頰還殘留著血跡，傷口觸目驚心，這不該有。

抬起手要輕撫那傷痕，卻在雪卿偏頭的那一剎那停止。

“如果不是這容貌，你會注意到我麼？不會吧。那樣，你也不會愛上我。”

昊程無言以對，如何說？無話可說。如果不是那美，他不一定會注意他，也許就不會因他那純潔的美好而愛上。

“你的愛我無法回應，因為在這裡……“雪卿附上心口，“這裡已經有芸幽了，在這個地方……”雪卿透過昊程向小溪看去，在那有一束他們愛的鑑定者，那就是心束。“我們發過誓言，亦見證了我們的愛。我會守護著她，永生永世。而你，會遇上一位女子，她才會是你一生的幸福。至於我，是你的朋友。”

朋友，是啊，他們只能是朋友，然現在呢。雪卿因為他的愛早就開始躲避，他們還能是朋友嗎？昊程內心不免嘲諷自己，如果當時不說那句話，如果自己可以隱藏好自己的心。

雨相芸幽走來，話該盡了，雨相嘆口氣：“我們迴雪族。”

昊程抱起雪卿，看著雨相“獻”過來得背，猶豫著。

“你會沒事的，對麼？”

“我不會死。”

得到答案，昊程不再猶豫，將雪卿放在雨相身上，芸幽坐上扶好，才戀戀不捨退了下來。

看著那遠去的白色背影，心，依舊無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