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刷地一下站起來,銀髮天然卷居高臨下地撂了一句話,“雲沾衣,算你有種!不,算你狠!好男不跟惡女鬥!武大郎會懲罰你的!”
說完,丫轉身,瀟灑地拍門而出。
一直到晚飯的時間,身體終於好了一點的雲沾衣掙扎著從地上起來,還沒站穩就看到坂田銀時一臉‘你欠我八百萬’的模樣走進來,手裡還拎著一件衣服。見到雲沾衣後,他隨手一甩,黑色的裡衣和外面的白色外套就這樣全部蓋在了她頭上。
“換衣服。”白夜叉不耐煩地背過身靠著門框。
雲沾衣挑了挑眉,把衣服從頭上扯下來。然而她畢竟受了傷行動不便,因此過了好久一件衣服都還沒穿好。坂田銀時不耐煩地用腳尖點著地,環著手臂,修長有力的手指在胳膊上不停地敲著。最後,他忍不了轉過頭吼,“你快點行不行!”
結果話音還沒落下,他臉色一變,刷地回過了頭。
只穿了一個袖子的衣服還拖在地上,一半身體都露在外面的雲沾衣楞楞地抬頭,知道丫再次看光了自己。
“坂田銀時,你再這樣老孃就廢了你的命根子。”
“囉嗦,老子不會再回頭了!”
'暴露性別過早,扣20分。'阿爾在沉寂了一整天后,終於開口。
“你果然不會錯過這種機會。”雲沾衣習以為常地繼續穿衣服。
'不過你讓我看了場好戲,加30分。'
“……”
'但是,知道的人太少了,減30分。'
“……知道的人少不是好事嗎?”
'知道的多了才有意思。'
“那我現在就去說。”
'晚了。'阿爾不鹹不淡地說,'你現在的總分是15分。'
“……”
很好,阿爾,你敢更迂迴一點。
待雲沾衣穿好衣服,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她捲起過長的袖子和褲腿,整個人像被裝在一個布桶裡,面無表情地重新紮了頭髮,她就當自己COS嘻哈幫了。坂田銀時上下掃視了她兩遍,送了一個鄙視的眼神,“嘖,人長得矮也是一種困擾。”
雲沾衣目不斜視地越過他向外走,步履緩慢搖搖晃晃。她本來又不矮,只是阿爾那個白痴讓自己縮水了而已,想當年她雲沾衣在學校是被稱作‘雲少’的,只不過如今一不小心淪落成為了一個矮冬瓜罷了。
“誰的衣服?”她問。
“除了善良的阿銀我,還有誰?”坂田銀時答。
“醜。”
“知足常樂啊混蛋!”
悠哉地走著,銀時看似不經意地開口,“現在所有人都集中在那邊的大屋子,等你到,會議就正式開始。”
雲沾衣挑眉,“全員參加?”
“當然。”坂田銀時打了個哈欠,“真不知道這幫人是不是閒得發慌,也許叛徒早就被炸死了,誰也沒有證據,怎麼能清算叛徒?”
“清算?”她敏銳地抓住了某個字眼,“已經確定是誰了?”
“唔,算是。”
“誰?”
“你覺得呢?”
頓了頓,雲沾衣停下了腳步,費力地抬頭,“我?”
“猜得倒是快。”銀髮天然卷懶散地抓了抓頭髮,“不過沒多少人信就是了。起碼高杉不信。”
“為什麼是我?”雲沾衣皺眉。
“因為你以前就被懷疑過,只不過假髮幫你作保了而已。現在又沒人作保。”身邊人云淡風輕地說著,像是在談論著天氣一般。
“我一直都跟著我家隊長的,他知道我的行蹤啊。”雲沾衣想到了刀疤男,自從她被桂小太郎呵斥要勤加訓練以後,她每天都和刀疤男一起行動,美其名曰‘隨時鍛鍊’。
坂田銀時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開口,“如果你是說鬼兵隊第三小隊的隊長的話……他已經死了,就在天人的第一輪偷襲中。”
“……”
刀疤男死了?
她的劍道啟蒙老師……被炸死了?
“開什麼玩笑,我都沒死。”
“這沒什麼好騙你的。”坂田銀時收回目光,轉而繼續向前走。雲沾衣皺了皺眉,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你也覺得是我?因為我是個女的?”她平靜地問。
“你太小看阿銀我了。”坂田銀時不可一世地揚下巴,“我怎麼可能和一個女鬼計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