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前來長沙公幹,還望兄臺高抬貴手、通融通融。”
高大中年人忽然惋惜地輕嘆一聲說道:“我們本出同宗,相互照應那也屬應該,但貴組織的‘黃山’閣下行事實在魯莽之極,先前衡山一事業已遮過,無需再提,但這長沙的幾宗命案卻實在是愚蠢已極,兄弟怕是交待不過去了。”
金色面具人身形忽地一僵,凝聲說道:“那以兄臺之見,又當如何”
中年人的神色忽然冷肅起來,空氣裡便也多了幾分凝重。
“黃河閣下親自前來長沙,想來也是與我等同一目的了,此事我們自可同心合力,共謀異類,但這‘黃山’閣下,做兄弟的怕是非得帶走不可,還請兄臺成全。”
夜鳥赫然色變,不曾想原本的彌定之局,瞬息之間已經翻天變化,自己也由刀殂瞬息成了魚肉,竟是讓人說帶走便要帶走
童雲國也是聽得雲裡霧裡,縱然獲悉衡山命案竟是夜鳥所為,卻也再無多大興致!他的整個的心神已盡為兩個神秘的組織所吸引,在黨領導的國度裡,竟然也存在著如此神秘的或者說是可怕的組織難道黨對這一切竟然是熟視無睹
第186章
“絕對不行!”黃河的金屬聲音說得斬釘截鐵,夜鳥可是他深為器重的大將人選,自然是不可能如此輕易放棄的,“黃山絕對不能留下,頂多我們不再為難那個警察便是了首發”
中年人的臉色不見有任何變幻,顯示了相當之深的涵養功夫,淡然道:“黃河閣下,雖然黃山所作所為那是大快人心,國人理當擊節讚歎之,但是,你我仍應謹記,在祖國沒有足夠強大之前,倘若樹敵太多實是愚蠢之極!黃山不死,只怕會替祖國招來極為不利的生存環境哪。”
“這個我不管!”黃河的金屬聲音說得冷硬已極,全無一絲轉寰的餘地,“我只對長城負責,帶了多少兄弟出來便得帶多少兄弟回去,少了一人我都無法交待。”
“如此,事情可就有些不好辦了。”
中年人神色開始緩緩地凝重起來,空氣裡便重新瀰漫起沉重壓抑的氣氛。
兩人的手下便瞬時拉開架式,警惕之極地睃視著對方,隨時準備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刀拔劍張,形勢一觸擊發。
然而,讓中年人與金色面具人所想不到的是,在遠處某個陰暗的角落,正膽戰心驚地潛伏著兩個人,倘若童雲國能夠發現他們的話,便會發現竟然是方才經過的那兩名巡山人員!
手電筒已經熄滅,兩人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生恐驚動了遠處那相持不下的兩方“歹徒”。
沉沉地喘了口氣,其中一名巡山人員終是冒著冷汗拿出了懷裡的對講機,壓低了聲音報告起來。
今晚的陽期衛相當鬱悶,原因非常簡單,因為童雲國讓他去挨家挨戶地搜查兇犯!這擺明了只是裝裝樣子,不過是充充數的工作,卻竟然要他堂堂公安局長親自出馬,實在是過分之極
特警隊傳來的訊息更是讓他氣憤欲死,那童雲國安排自己如此大肆搜捕竟然是另有妙計,秘密安排了三隊人馬伏擊夜鳥!
想到這裡,陽期衛隱隱感到有些不妙,倘若夜鳥真的在童雲國的計策裡飲恨而亡,那自己與胡雁萍的如意算盤便要盡數落空了,得怎生想個法子挽一下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童雲國佔了頭功去!
正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手下的一名幹警卻忽然匆匆前來報告道:“局長,剛剛接到報案,嶽麓山上發現大批身份不明的武裝人員,似乎正在火併。”
“胡扯!”陽期衛正自惱火呢,聞言不由訓斥道,“用你的腦子想想,這怎麼可能定然是某個混蛋酒後狂言罷了。”
那幹警頓時羞紅了臉,低聲吶吶著退了開去。
但陽期衛忽然間卻是眉頭一動,心下咚地一聲劇跳。
嶽麓山!夜鳥!童雲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陽期衛的目光瞬時明亮起來,虎地轉身,聲音宏亮已極:“大家立即集合,一分鐘後全體開拔嶽麓山,執行緊急公務。”
“黃河閣下!難道我們非得動手嗎”高大中年人暗暗握緊了袖裡手槍卻是面有難色。
“如果可能,我也不願意做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但我的兄弟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落入別人的手裡!除非……除非你先要了我的命去。”
黃河的金色面具擋住了他的神情,讓人無從捉摸他說這番話時的表情,但語氣卻是平淡已極也堅定已極,顯示著他維護兄弟安全而不惜一死的無比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