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不知怎的,隨著他心緒的不寧。
這夢竟整夜整夜的做了起來。
夢裡,有個女子對著他明媚爽朗的笑,那笑容似天上的太陽,似清澈的藍天。
掃平他心頭滿腔的霧霾,掃開他心底最深處的陰鷙。
夢裡,那女子似蝶兒般圍著他身邊打轉。
她行為粗魯,動作粗魯,動不動便是滿口的髒話,張口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可在他的身邊,她卻似收斂盡了所有的性子,只是溫柔的朝著他笑。
她和他學彈琴,卻把琴絃給扯斷。
她和他練劍,三五兩下把他的劍給砍斷,然後得意的笑的直不起腰來。
……
這樣的女子明明不該是他喜歡的,可不知何時,他卻莫名的隨著她的笑而笑,看著她皺眉,他就憂心起來。
可是,他怎麼能和她在一起呢。
他是皇上派去剿一匪的將領呀,而她,卻是實打實的女匪……
終於,那一天到來。
滿山遍野的殺戮,血腥裡,她絕望的背影,他卻只能站在一邊心痛著,難過著。
畫面一轉,女子手中長劍一橫,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他驀的大驚,想伸手去攔,可他卻好像是被人釘在了地下,又好像身後有人在拽著他。
身子半點動彈不得……
每次都到這裡,夢就醒了。
今晚,也不例外!
摸到桌邊的水,也不管是冷的,咕咚兩口灌下了腹。
涼意入腹,樓子言的思緒緩緩清醒下來。
為什麼老是做這樣的夢?
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在夢裡,他明明看的到她的身影,她的一蹙一笑,可醒過來細想,總是想不出那張容顏是什麼樣。
而且,每每往深裡想吧,就是頭痛欲裂!
最子滿的。好像腦海裡有一千根針在扎,又好似有千百隻螞蟻在爬。
疼的他都有些受不住。
這樣的痛和難受,直到他的情緒平復,不再去想才會緩緩的褪去。
深吸口氣,眸中精芒掠過,樓子言袖中的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個夢,到底代表了什麼?
如果只是一個夢,那於他而言,也太過真實了吧?
彷彿那夢裡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件事都是他曾親身經歷過的。
事實上也確是如此,現實裡他是被皇上親命去剿一匪。
可是,他的記憶裡沒有遇到過那樣的女子呀。
除了初雪,他何曾與別的女子有過糾纏?
若非初雪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不會把她帶到盛都的。
可是……
揉著眉心,只覺得滿腔心思都是怪怪的,心底最深處有種說不出來的痛和難受。
好似有什麼最為寶貴的東西失去。
可他卻又想不出來是什麼。
半響,對著幽幽的燈火一笑,樓子言抿了下唇,自己真是瘋了。
都胡思亂想些什麼?
睡吧。
——
楚府。
冷清一看著管家,咪了下眼,“世子爺還沒尋到?”13842989
“回少夫人話,沒有。”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揮手讓管家退下,此時此刻,冷清一反到冷靜了下來。
想了想,她看向門外,“櫻桃,周家的人來了沒有?”
“回少夫人話,已經被帶到前院的客廳了。”
“派個人去問問國公爺,怎麼招待。”
這些可不是她的事,她才懶得理呢,若不是情形不對,她早帶著三小溜了。
沒一會鎮國公黑著臉走了過來,“你去前頭看一看去,順便勸勸周夫人節哀順便。”
“若周夫人執意要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