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話。
似兒時夢裡多少次午夜夢迴母親的那一雙手。
是溫柔而呵護的,是她平日心底最為渴盼的那份溫暖。
輕輕的,這個聲音撫平冷清一心頭的震顫。絕望難過痛楚的心情緩緩平復,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是呀,她可以去死的,她要死……
她要去陪著老爹,她去和老爹道歉,要他原諒自己。
她要去向三叔叔四叔叔劉老伯他們請罪。
她們可以在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一個沒有殺戮,沒有鮮血,沒有痛楚的地方快樂開心的生活……
金壁輝煌,夜明珠照映下,整個石室散發出一種詭譎的白光。
直立在石室中,冷清一的臉上絕望緩緩褪去,漸漸的,染上一抹純美若嬰兒的笑。
手中寶劍輕輕橫起,雪白的脖頸間一抹刺眼的紅緩緩滲出。
只要再那麼稍一用力,冷清一的脖子就極有可能被她自己割斷。
而就在此時,腦海裡一聲厲喝響起,冷清一,你死了,誰幫他們報仇?
報仇?
夢魘般的存在中,冷清一側了下頭,有些迷糊的皺下眉。
誰在和她說話?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氣到極點的憤怒,“冷清一,原來你這麼懦弱,連給親人報仇的膽子都沒有,只敢用死亡來逃避這一切,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贖你的罪了麼,你死了,就能彌補你自己做下的錯事麼?”
“你是誰?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瞳孔縮了下,冷清一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意,握著寶劍的手指節全是青白。
難不成,她連死的權利都沒有麼?
“是,你連死的權利都沒有。”霧氣翻騰,一片慘白裡,那個聲音彷彿能看的透她的心思,幽幽一笑,“你憑什麼死,你現在的身子是你的麼,那是別人的。你有什麼權利替別人決定她的生死?你佔了別人的身子,用了人家的身份,就沒有資格說死!”
“佔了別人的身子,用了人家的身份?”
迷濛中,冷清一不解的側了頭,手中的寶劍也不覺中拿了下來。
“你忘了麼,你已經死過一回了,你現在即是冷清一,還是冷氏,你都忘了麼?”
“冷氏?”
一句冷氏喃喃出口,冷清一眼前情景突然又是一變。
繁花似錦的花園,青石板鋪就的小路,假山池沼樓臺亭榭,湖面上波光粼粼,綠柳成蔭,偶爾有金色的鯉魚自湖面上一躍而起,小路上緩緩走來一位年輕的女子,梳了婦人的髮鬢,錦衫華服珠釵晃眼卻掩不去她眉眼間的愁鬱,搭在丫頭腕上的手顯的削瘦而蒼白,指節透著不尋常的青色!
“少夫人,咱們去前頭走走吧?”
“有什麼好走的,再好看的花總是要謝的。”
被稱為少夫人的年輕女子幽幽而笑,眼神迷離,“纖姐兒和舒哥兒可還好?”
“回少夫人話,小公子小小姐都很好。”
“那就好,也不枉我……”
話在這裡斷了下來,冷清一心頭的一點靈智漸漸迴歸。
纖姐兒,舒哥兒,還有那個小丫頭,不是小桃麼?
對了,那這個女人就是以前的冷氏了。
被她佔了身子的冷氏!
那她又是誰?
彷彿找不到答案,陷入迷惑中的孩子,她滿臉的迷茫。
冷氏的日子過的很是悽慘,連個灑掃的小丫頭都能給她臉色。
身為鎮國公府世子夫人,竟要親自作針線,給老夫人抄佛書,早中晚三請安。
稍一不如意換來的就是老夫人的責罰:跪祠堂這是常事!
直到那一晚,冷清一的屋子裡被放進了一個男人。
羞憤絕望痛楚之下再也撐不住的香消魂散。
而不知什麼原因,同樣絕望到一死了之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