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前心親。冷若風有些搓敗,無力的磨牙,“可是舒哥兒他這孩子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正因為他不一樣,他本身才得更加的努力。”望著冷若風緊皺的眉,冷清一滿臉的正色,手中的茶不知不覺的放了下去,試圖用著緩和的聲音去解釋,“哥,我不是想讓他出人投地什麼的,我更沒想著讓舒哥兒做什麼大事,我只是希望他能像正常人那樣的生活,長大成人,和外人溝通,娶妻生子,一生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他的,我真的不想。”
可就這樣最簡單的心願,這樣的舒哥兒,他可以嗎?
在她這個孃親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在服侍他幾年的丫頭婆子面前連話說不出來。
在教他月餘的先生面前拘束的就差尿褲子了。
這樣的舒哥兒,如果她再不下重手,這一輩子就毀了!
“可是,可是……哎,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他才是個孩子。”
“哥哥六歲時已經跟著師傅練了二年的武了。”
一句話堵的冷若風啞口無語。
是呀,他四歲習武,風中雨裡,何嘗不是歷盡艱辛?
夏天中午那麼毒的太陽底下,一蹲馬步就是一兩個時辰。
冬季寒風刺骨,自己卻被逼著早早自被窩裡爬起來,在寒風冬雪中練功習武。
哪一樣是簡單的是輕鬆的?
張了張嘴,他有點賭氣的起身向外走,“我不管了。”
身後傳來冷清一低低的笑聲,氣的冷若風直瞪眼,身後卻適時傳來冷清一溫和的聲音,“哥哥你放心吧,舒哥兒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害他的。”
“我懶得管你,隨你折騰好了。”
反正妹妹已經長大,有了自個的主意,也聽不進他的話。
嗯,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冷家大少失落了。
不對,確切的說是吃醋了!
他打小捧在手心的妹妹竟然長大了,徹底的獨立,連他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之前還有些煩惱冷清一太過怯弱沒自個的主意。
轉眼這位冷家大哥又開始煩惱自家妹妹太過有獨立有主意了。
可見這人心吶。
哎,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便是錯吶。
次日用過早飯,丫頭給冷清一捧了茶,垂眸望著茶盞中起浮舒捲的茶葉,冷清一卻並沒有如常的低頭去喝,想了下抬頭看向小丫頭,“去看看舒哥兒上學了沒有,還有,看看纖姐兒在做什麼,要是沒事的話讓她過來一趟。”
半柱香功夫,纖姐兒隨著丫頭走了進來,看到冷清一見禮,“見過孃親。”
“走,咱們去看看舒哥兒去。”13482915
“可是舒哥兒這會在上課呀,先生上課時不能打擾的。”
冷清一好看的看著纖姐兒皺著小眉頭一臉不解的表情,明明那麼小的人兒,卻偏做一副大人般成熟穩重的樣子,熟不知這樣的表情讓她看了只覺得好笑!情不自禁的伸手在纖姐兒臉上捏了下,出乎意料的柔軟的手感讓她忍不住又捏一下。
咦,真的挺好捏的,要不,再捏一下?
纖姐兒已黑了臉,後退兩步一臉的謹慎,“孃親。”
“給孃親捏兩下怕什麼,又不會少你塊肉。”
“……”
這真是她孃親麼?纖姐兒咬著唇一臉的無語,小丫頭不知道說啥了。
半響後,還是冷清一想起正事,手一揮,“對了,我說要帶你去看舒哥兒上課的。”
“可是不能打擾先生上課啊……”特別是女子,輕易是不能進書房呢。
“我又沒說要進去看,咱們可以在屋外頭偷著看啊。”
孃親說在窗外頭偷著看?
纖姐兒小嘴呈O型,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家孃親,這真是自家的孃親?
一頭霧水根本沒轉過彎來的纖姐兒直到被冷清一拉著站到舒哥兒臨時上課的冷家外書房門外,站在窗子底下聽著裡頭傳來先生抑揚頓搓聲調不一的講習時,整個人才慢慢回了神,才想出聲,耳邊就聽到冷清一輕輕的笑,“記著,這可是你孃親我給你上的第一課,名字就叫非禮要聽!”
106 氣死一個
非禮要聽……
纖姐兒稚嫩的小臉扭啊扭,瞅著自家孃親的眼神像怪物。
打記事開始教養嬤嬤就教她背女則,說行不動裙笑不露齒,讓她要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可是現在,看著自家孃親一臉